,房间有些许闷热。
她迷糊间,一脚踢飞了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不知抱住了什么。
软乎乎的,脑袋蹭蹭了,再次香香沉沉睡去。
谢长宴一向浅眠,身侧的人儿一动,他便醒了过来。
闭目未动,一只胳膊冷不丁就砸了过来,直接砸在了男人挺翘的鼻尖上。
他倒吸一口冷气,刚想将她胳膊甩开。
她就像只八爪鱼一样,双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胳膊,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她身子柔软,夏日的亵衣薄薄一层,此刻两人身体相贴,像是有什么东西炙烤着男人的皮肤。
谢长宴本困乏的神经苏醒,且越发的精神。
蛊虫安分地在他体内昏眠,而他,却有些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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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谢长宴第一次入殿早朝。
昌明侯父子三人都顶着黑漆漆的黑眼圈。
“昌明侯昨晚带着儿子去做什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安信侯跟上来冷嘲热讽。
昌明侯心情不爽,今日没和他呛声。
看到大步走在前面的谢长宴,抬脚跟上,沉声问,“你昨晚去哪了?府上出了那么的事都不见你人影!你心里还有没有昌明侯府?”
一想到昨晚的大火,昌明侯一肚子的火气。
谢长宴脚步未停,“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昨天说的话,你就不记得了?”
昌明侯气的咬牙,恶狠狠指着他,“你你可知,昨晚书房大火,烧毁了你母亲的画。那是你母亲最后的画像了。”
这次谢长宴脚步停顿,笑出了声。
周身冷气森森,冰冷嗓音满是嘲讽,“画像?我母亲人死的时候,你都没在乎。现在一幅画没了,你又演什么深情。”
“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还不如去查查你的好夫人。”他声音没有丁点温度,“毕竟,沈氏看我母亲不顺眼已经很多年了。”
“先前我废物一样,现如今我官至大理寺少卿,她怕是心里有愤,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