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死吧!”
林婉娩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欧阳大人,你听到了?”
欧阳清宇点点头道:“嗯,有同党。”
王银儿急急道:“你们,什么意思?”
“这样吧。”林婉娩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透着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欧阳大人,你上奏陛下,就说王银儿在狱中良心发现,将很多恶行一一供出,同党名单上已按下手印。
就说京都王家与大司农叶昭伯,在朝中结党营私,谋害贵妃,谋害皇嗣。
被刑部抓至大牢,身子骨又姣又弱,突发恶疾,死于狱中。
那便是死无对证。
若是那时,谁人在朝堂之上还将此事做大,在陛下那参你我。
那么谁就是谋害郡主、谋害贵妃、谋害皇嗣的同党。”
欧阳清宇点头道:“郡主说得极是。秦俊,让她画押。”
秦俊闻言,面无表情地掏出腰间匕首,一把抓过王银儿的手,快速割破她的左手手背,顿时鲜血从手背滴落在地。
王银儿吃痛,看见流血,吓坏了:“干什么!你干什么?!”
秦俊取过供词,又将王银儿右手大拇指沾血,在供词上按下血印。
欧阳清宇道:“郡主之前说的挂面,我准备好了。”
林婉娩笑。
秦俊道:“把面端上来。”
两狱卒稳稳地端起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弥漫的面,送到王银儿面前。
林婉娩道:“味道淡了,给她加点料。”
此时,叶思思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林婉娩,你……你不会真的……”
林婉娩此刻坐在椅子上,神情如常。
王银儿亲眼看着狱卒打开了她那瓶毒药,将整瓶毒药倒入面中。
林婉娩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森冷笑意,对着面前吓得浑身颤抖的王银儿冷冷说道:
“这是本郡主赐予你的最后一餐。
吃饱了,好上路。”
一碗加了很多毒药的面被狱卒端了上来,而面条却依旧清汤寡水。
欧阳清宇看了一眼,声音冷冽道:“确实无色无味,毒药中的上品。”
“林婉娩这次运气好,我才栽你手里,你敢杀我,等着死无葬身之地!”王银儿看到这碗面,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恐惧,她拼命地向后退缩,
“别过来!你们敢!”
直到蹲坐在墙角,退无可退!她依旧死死盯着那气定神闲要她性命的林婉娩,心中充满不甘与绝望!
啊!林婉娩为什么没死?
她不知道!
可是!这毒药是她的!
毒性!她知道!
她!还不想死!!
叶思思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呆立当场,瞳孔急剧放大,她想说什么,可喉咙僵硬,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过去帮王银儿,可是她的双腿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脚下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根本走不了路。
她仅仅是伸出双手不停地颤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名面无表情的狱卒走上前。
狱卒粗壮有力的双手,紧紧抓住王银儿的脸颊,强行撬开她的嘴。
“不要!”王银儿的头疯狂地左右摇晃,牙齿紧咬:“唔!”
王银儿的反抗毫无作用,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她的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被狱卒捏得面容极其扭曲。
她猛张嘴就咬了狱卒的手。
“该死!”狱卒瞬间恼怒一拳打在她的嘴上,将门牙打落在地,毫不留情将面条夹起,和着牙齿血,猛塞进王银儿的喉咙里。
王银儿的喉咙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被塞得越来越满,最终停止了挣扎。
不知道是毒死的?还是噎死的?此时的叶思思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如雨般滚落,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不!不!这不是真的!
姨母!姨母!”
叶思思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声音凄厉,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这不可能的!”
“不可能?”林婉娩声音极冷,“让她靠近些看清楚。”
秦俊一把提起叶思思,将她扔到王银儿的身边。
叶思思看了一眼王银儿的惨相,又抬头看见林婉娩面寒如冰、又居高临下地坐在那。
她抱着头,崩溃地尖叫大哭起来:
“啊!林婉娩!竟然真的下了毒手!杀人啦!你杀人了!!”
林婉娩这才起身,缓步走到她眼前,淡声道:
“杀了,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