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能保证,不然我今天站在这里和你谈什么?”刘海反说了句。
五麻子看了下边上的人:“你们认为呢?”
四码头的村民们你看我看你。
一个村里人说:“我们每次来这里打鱼,银鱼这种杂鱼最少要丢掉上百斤, 如果你愿意要的话,我们卖给你自然没问题。”
“我同意了,以后就以三港子这条水沟为界,我们在这边,他们在那边,都不要越界。”
“我也觉得没问题,就这样吧。”
一时间,现场一二十个老少爷们儿争相表态,都是穷苦人家,本质上都不想喊打喊杀的。
只要利益划分好了,那么一切都好说。
刘海把手里这条烟给了五麻子:“麻子叔,银鱼的事记住,你们有多少我要多少,以后每天我都会开拖拉机过来收货。”
“两毛一斤,这东西弄的好的话,估计不会比你们捕其他鱼要差。”
五麻子看刘海这么客气,也露出了憨厚的一面:“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行了,都上船吧,别在这里耗着,该去取网去了。”
一二十个人一哄而散。
这头刘初阳生怕刘海出事,已经从船上下来了。
那头五麻子回头喊了句:“特么的,刘初阳,你狗日的每次都这样,动不动就要拿刀砍。”
“砍个屁啊,晚上到我家里来喝酒,算是为昨天晚上的事向你道歉!”
刘初阳也骂了句:“滚蛋,从十七八岁开始就和你在这芦苇林里打架打到现在,老子还不知道你。”
“你逼养的不和你动刀子,你会怕吗?”
“去去去,别忘记了过来啊,草。”五麻子划着船:“你这侄子不错,比你大哥家生的那个白眼狼好多了,记住要来啊,别放我鸽子。”
“知道了,晚上我带一斤肉过去。”刘初阳回了句。
两个大老爷们打了十几年,这会在刘海的斡旋之下放下了成见,在芦苇荡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边村里人也全都松了口气,刘海更是如此。
刘初阳走过来后一把勾住了刘海的脖子:“可以啊你小子,算是帮了我们两个村一个大忙。”
其他村民对刘海的印象也大为改观,一起哈哈笑着。
刘海说:“银鱼的事各位一定要上心啊,我就拜托各位了。”
“没问题没问题,那玩意儿用网子随便往芦苇场沟里一网就是一大把,干货两毛钱一斤,我们干嘛不搞?”
“对,放心。”
一群汉子爽朗的笑着。
按照镇上菜市场的鱼价,以听湖最盛产的白鲢价格为例,每斤的市场零售价格在四毛钱左右。
但因为这边靠近湖区,所以鱼的产量特别大,又因为计划经济的缘故,这边的鱼只能是水产供销社过来收购,销往外地。
而供销社的活鱼收购价格只有一毛五分钱一斤,有时候甚至只能到一毛的收购价,零售价格虽然高点,但芦苇林里的鱼太多了,产量太大,光靠本地零售根本卖不完。
两个村的村民都想尽快拿到钱,所以一般都会送到水产供销社那边。
而刘海给出的干银鱼收购价是两毛一斤,虽然两斤活银鱼晒干后只能得到一斤的样子,折合下来一斤活银鱼的收购价只有一毛。
但捕银鱼的方式要简单,省时省力太多,这样算下来,其实并不比捕捉大鱼差到哪里去。
而且刘海还承诺,以后还会提高价格。
解决了这件事后,刘海看浅摊上河虾成堆,他记得董心雨特别喜欢吃这种河虾。
所以就拿着三叔船上的网子在这边开始抓河虾。
周边清澈的河水荡漾,芦苇荡里野鸡野鸭特别多,这年头野鸡野鸭还不是保护动物,可以随意捕捉。
杨三狗去芦苇林里抓了两只野鸭,还掏了十几个野鸭蛋过来,分了一半和一个野鸭给刘海,说是给嫂子补身体。
刘海也分了两斤河虾给他。
三叔还要起这几天下的网,因为两三天没来起网了,三叔说还不去处理,估计网都要爆了。
所以把他们送到了堤坝边上后,刘海和杨三狗上了拖拉机回家。
回来后先是去厂里看了下,几个大铁锅灶台已经全部弄好了,肖国民去买了一串鞭炮,下午放了后就直接开锅生产。
刘海在厂里又忙到了下午的四点多。
回家后,去一户人家腌咸菜的坛里弄了些酸萝卜过来,切成丁,酸萝卜爆炒野生河虾,这是湖区的一道家常美味,也是董心雨最喜欢的一道菜。
又去地里摘了一把韭菜。
在灶房里忙了个把小时,最后一锅子野鸭新鲜萝卜汤,酸萝卜炒河虾,韭菜炒野鸭蛋三道菜摆的整整齐齐。
刘海把米粒饱满的白米饭添了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