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又一对。苏趣点着数点到谁就想这对肯定不长久。等她晃晃悠悠又走上一圈后,就准备绕过篮球场去那头小超市买点水喝。
好巧不巧的她居然看见了宁越。
依旧那个小角落,若不是苏趣下意识瞥过来估计还真注意不到。
苏趣拖着步子走过去,拿手背抹了抹下巴的汗珠,“巧啊宁越,打球呢。”
宁越两个跨步绕过李思卓,将地上弹起的球捞起往上一托,丢了个空心球,球落到地面又弹回宁越手中,他将球夹在自己腰间,回过身来眯眼瞅了瞅苏趣。
苏趣裂开嘴笑。
这身宽松的运动衣,蓝幽蓝幽的,裹在宁越身上,贼他妈好看。
苏趣正yy,那头宁越又撩起自己的衣服往脸上一抹,苏趣的眼神不自觉往下瞥。
肉·体都是美好的。
中世纪的那些大画家可都喜欢画呢。
灯光微弱,阴影与光亮错落有致,映衬得眼里的景物曲线分明,紧致结实。一两颗汗珠挂在上面,倒是有几分可爱。
苏趣不禁啧了一声,这波骚操作。
苏趣说完这话却没等到回答,她抬眼去瞅,却见宁越手肘支着窗台,整个身子靠在墙上,头微微歪着,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苏趣眉间。
苏趣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慌忙低头,燥热之气迅速蹿上脸颊。
完了完了,耳根铁定红了,没跑的。
丢人。
真丢人。
“你,你看什么。”苏趣嘟囔一句,架不住面前人凛冽的气息,说出来的话十足娇嗔,苏趣话出口都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刮子。
宁越勾了勾嘴角,嗤笑,“我看你脸皮能有多厚。”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也不过如此。”
苏趣被这话激将到了,她瞪着双眼直视回去,眼中酸涩,被蒙上了一层雾气,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你,你,我!”苏趣话说到一半又被自己咽回去。
我脸皮厚到想强吻你信不信?
“你你你怎么?”宁越嘴边的笑意荡漾上了眼底,还学着苏趣的样子,假装结巴。
“我!”苏趣再次鼓足勇气,那小心脏扑通扑通,像在打鼓,苏趣耳边轰隆隆的雷响声,天地旋转,眼前莫名一黑,“我想睡你……不是,我是说我想追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宁越的语气轻狂,满是玩味。
想干·你啊,草。
苏趣眨了眨眼,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话一出口居然带着微弱的哽咽,“宁越你太过分了!”
“是么。”宁越似乎完全不在意苏趣的感受,依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趣手中的果粒橙不知何时已经被她给捏扁了,“干就一个字,你干不干?”
“不。”宁越挑眉。
“……”
“赵欣然他们烤烧烤呢,你两怎么在这儿,鱼好了快过来!”方青萝从回廊那头跑过来,挥着手招呼苏趣两人。
“诶苏苏你咋了,眼睛红红的?”方青萝歪头瞅苏趣,后来又狐疑瞄了眼宁越,“你们……”
“他硬要我给他拿果粒橙,不拿就脱衣服耍流氓,太欺负人了!”苏趣说着瞪了宁越一眼后就径直走了,留下方青萝一个在风中凌乱。
宁越将手里的半瓶果粒橙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正准备抬脚走却被方青萝叫住,“诶,做人得讲诚信啊,你是不是给苏苏说帮你拿果粒橙了就脱衣服给她看?”
“……”宁越抽了抽嘴角。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欺我。
苏趣没精打采,匆匆应付完众人后回到房间,又是辗转反侧的一夜。
顾和喜在身侧挺尸,像是没魂了般,苏趣也没力气安慰她了,怎么自我安慰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啊。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苏趣觉得隔得那是电网,百万伏特那种。
“趣姐,我要跟你坦白件事。”一旁的顾和喜居然诈尸了,苏趣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