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了一个字,重瞳深了几分。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
识趣往后稍微挪了挪身子,她咽了咽口水,“老公,你真的,不行么?”
之前种种迹象表明,严医生有障碍。
可就在刚才,她有点方了。
“现在不行。”
对方回答的更让江晚溪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严沉言别有深意的眸光落在女人微微挺起的小腹上,就是行也得忍着。
……
夜色,最大最奢侈的地下酒吧。
独立的一间包厢,无人打扰,太过死寂。
蒋栎走进去,道,“严医生今晚怎么想到来找我了,怎么,家里的小女人满足不了你?”
严沉言眉目之间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是那菲薄的唇角微微抿起,深色的眸越发沉暗。
蒋栎不以为然,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慵懒的啖了口酒。
“你这样
的表情是在告诉我,你的婚姻似乎不美满。简单,离婚。”
“我不希望有人再来干预我现在的生活。”
男人冷冷掀唇,语气中是毋庸置疑冷凛。
“兄弟,你这话说的就伤人了。我这叫关心,可不是干预。”蒋栎厚脸皮的本性不改,谁敢干预严沉言的生活啊,那不是找死么。
李源,一个骗子,上门冒认孩子的生父。
虽然看似无厘头,但严医生恐怕是通过这件事更加收服了江晚溪的心吧。
不过蒋栎就是没想过,品味一向高的严沉言,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傻女人呢?
连自己的第一次丢给了谁都不知道,还敢怀那人孩子。难道从来就没仔细去想过,她的丈夫,其实并没有那么单纯么。
严沉言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几分邪佞,几分阴柔。
李源从出现那一刻,他就猜到了,是谁派来的。
那晚上的事,李源之所以能那么清楚,要不就真的是当事人,要不就是有人告之。
严沉言起身,身上依旧干净没有半分沾染到酒的气息,离开包厢时,那沙发上懒散至极的男人开了口——
“老爷子希望死前你能去见他一面。”
“没空。”
声音漠漠,人已离去。
蒋栎低笑摇头,看来老爷子是要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