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目光变得凌厉,她的手迅速往前一探,从曹鸢头上拔掉一枚簪子,将簪子头对准了曹鸢的脖子,用手扣住曹鸢的胳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你!”
“殿下!”锦竹向往前但又害怕曹鸢受伤。
瞬间整个大理寺都开始戒备起来。
楚衍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随后发现不对又坐了回去。
“楚衍!你不是要和我赌一把吗?看看到底是我的手快,还是你的暗器快!”白露死死地盯着楚衍。
楚衍故作轻松松开了把手,滑着轮椅过来。
“别动!再往前来,我就杀了她,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白露,你逃不了!”
“你刚刚不是问我的愿望吗?我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可以亲手杀了你。”白露在曹鸢耳边说。
“告诉我理由!就因为我不愿调查李太傅贪污案?”
“皇兄拼尽一切把你从火场推出来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白露慌了神,曹鸢趁她分心拉住她的手腕,白露另一只手刚想反击被楚衍丢出去的暗器穿了过去。
“啊!”白露手上鲜血冒出流了一地。
玄风一把剑横在她脖子上。
“殿下,你怎么样有事吗?”锦竹赶紧扶着曹鸢,摸着她的脖子检查。
“没事!”曹鸢拍了拍她的手。
“华阳你可真够狡猾的!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白露忍痛捂着手。
“你说我贪生怕死贪图富贵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所以查了你的底细。虽然你是被四王爷洗了底,但你的脸是不会骗人的!”
曹鸢蹲在地上,伸手揭掉了她脸上的疤痕,“我说你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你这么恨我,不会以为是我放火杀了皇兄吧!”
“你和狗皇帝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贪生怕死,我近不了狗皇帝的身就先杀你!”
“你也太笨了吧!”
玄风嘲笑道。
“狗奴才,你凭什么嘲笑我!”
“你有什么资格报仇,你不也是先太子身边的细作吗?我家公子早就查清楚你的老底了。你是四王爷派到先太子身边的细作,也得亏先太子良善,没杀了你,你倒好恩将仇报!”
玄风将她捆了起来。
“是!我自小是四王爷培养的细作,几年前被四王爷派到太子身边做了良娣!太子知我没读过什么书,教我读书写字,我和太子一起学识长了不少,还承蒙李太傅教学。我的学识比得上朝中任何一个狗官!”
“当年四王爷与太子在朝堂是两派,四王爷就想用美色让太子沉沦。我与太子朝夕相处,我才知道四王爷的想法有多蠢。”
“其实那场火,太子本可以跟我一起逃出来,但他不想走了,他累了。而你身为他的胞妹为何这么多年连看都不愿看他,如果你不是心虚,那么你就是贪生怕死不敢面对!你和狗皇帝一样该死!该死!”
白露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愤恨地看着曹鸢,将这一切归结于曹鸢。
“你错了。”曹鸢冷冷道。
“皇兄的火灾与当今陛下无关!见你第一面的时候,父皇应该就已经认出你了。”
“不可能!要是他真认出来我,那他为什么不杀了我!”
“其实救你出来的圣旨不是我求的,是父皇送到府上给我,让我去牢里宣旨的。如果真是父皇杀了皇兄何必搞这些呢?你被四王爷骗了!”曹鸢道。
“不,我不信!不可能!”白露激动的摇着头。
“你已是瓮中之鳖我们又何必骗你?”楚衍道。
“李太傅贪污案内情我也已经查清。李太傅虽没与我们说清缘由,但我猜测,应该是原来的礼部侍郎,发现贡品被掉包。礼部是范尚书管辖的,范尚书又是四王爷的人,他就只能去找李太傅商量,不料被人发现。”
白露瘫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们。
“掉包的那人推测应是礼部的……”楚衍看向曹鸢。
曹鸢猛的一惊,冰冷的心像是被燃起了一把大火。
“那你告诉我,是谁害死了太子。”
曹鸢说,“我不知道皇兄是怎么死的,甚至以为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不是意外!是有人纵火的!除了皇帝我想不到还有谁是凶手。”白露异常激动。
“他是我皇兄,我自然会查出背后的真相。不过不是现在!”
“多谢公主,楚大人,人是我杀的。之前说的话是我胡说的,白露任凭你们处置!”白露坦白道。
楚衍摆了摆手,玄风要把她收监。
突然一个蒙面白衣出现。
玄风与其交了三招就被打退,冲着他们撒了一些白色粉末,拉着白露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