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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不仅来路有问题,行为更是有问题。
被人驯养得无比聪慧,知道装死,知道假装逃脱不过来欺骗敌人,还被人驯化,以咬死李稷为目的。
尽管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但也足以能够说明,背后的人怀着一种怎样的险恶用意。
“明早便动身回去,不必观望了。”
李稷将手从季慈的脖子上收回来,语气没有半分温度。
季慈从未见过这般冷漠的李稷,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吧,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滚下来,一滴一滴砸在李稷的中衣上,砸出来一片湿濡。
“乖,哭什么,孤知道不是你。”
他的手在季慈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安抚。
季慈这才回过神,胡乱点点头,又十分有眼力见地替他将身上染血的绷带换下来。
用的是他剩下的半瓶金疮药。
能把季慈疼得死去活来的药,小半瓶撒在他背上,除了肌肉隆起,连半分闷哼声也听不到。
但她知道李稷是疼的,加快速度将绷带换好,又一声不吭出了营帐。
季慈熄灭火把,摸着黑走在回她自己的营帐的路上。
黑夜里没人看得见季慈的脸色是和李稷如出一辙的冷漠和狠厉。
她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用手搓了搓,果真是泪水不错。
从这只狐狸入手,她知道李稷会查到什么。
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和李稷才是同一类人。同样冷心冷肺。但幸好是这样,让她揣测李稷的想法时毫不费力。
天刚亮,李稷便带着郑院首,她,还有暗地里跟着的暗卫,踏上了回到大本营的路途。
因着昨夜的变故,其实几人都没怎么睡好。
季慈几乎是一整夜都没合过眼,神经紧绷着倒是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