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递给他。
那纸上只写了一句话：我想来您这当宫女，请您恩准。
“很另类的求救方式。”杨篱看过后冷冷道，“但我这不缺宫女，所以不需要。”
于是林清妍又递给他另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我不是来求救的。
“没必要放低姿态来求我，也没必要用迂回的方式求我，回去吧。”
“我不会救你的。”
杨篱讲话的声音依然很冷，像落在他肩头的雪一样，冷得不近人情。
但林清妍知道，他不是个冷漠的人。
正如前世她与他那次唯一的见面，他留给她的印象——这是个干净的人。
所以她又拿了张纸给他。
【我知道你会救我们，所以我真不是在求救。】
这个“我们”指的是和她一起陪葬的嫔妃们。
因为前世就是杨篱救下了她们，暗中派人带她们出宫，用稻草制作成人偶的样子入了棺，当作陪葬品一同埋入了地底。
所以她知道自己没必要来刻意求救，杨篱会主动出手救她们的。
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救杨篱。
“……你倒是会做梦，我才不会救你们。”杨篱将这几张纸折好，放整齐后还给了她。
宦官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一样。
然而林清妍却又给了他一张纸。
【我只是想来您这当个宫女，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如果您不答应，那我出宫了也会回来当宫女找你。】
意思很明显是犟上了，非要来这当宫女。
杨篱冷笑一声，他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阉宫，里面全是太监，用不着宫女伺候。”
他之前那么说只是委婉劝她走，非要他说那么清楚明白吗？
林清妍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只知道阉宫是永初帝赐给杨篱居住的，取这个名字有故意羞辱他之意，并不知道里面原来从没有过一个宫女。
这让她后面准备的话全拿不出来了，着急下只想用手表达自己现在的意思，却在比划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明白他可能看不懂手语。
毕竟杨篱不是个哑巴，也没有和哑巴接触过，没有学手语的必要。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杨篱竟然看懂了。
他道：“不用道歉，我这种阉人没什么值得你道歉的。”
“早些回去吧，雪下大了路就不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