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祁先生来了。”张秘书提醒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他的声音轻得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位威严而又冷酷的总裁大人。
祁御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移向窗外那片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一架银白色的飞机正从头顶掠过,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尾迹。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柔情,似乎那架飞机带走了他心中最珍贵的东西。
他思绪渐渐飘回前一天夜晚,想起南晞依偎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轻声诉说着对他的不舍与眷恋。
当看着微红眼眶的那一刻,祁御的心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一般,酸酸的、疼疼的。
“嗯,”听到张秘书的话语时,祁御回过神来。他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转身回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边,坐上豪华的办公椅。
眨眼间,他眼中原本充满柔情的光芒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刺骨的寒光以及让人不寒而栗的厌烦之色。
“让他进来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吐出,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听了不禁心生畏惧。
“是,”张秘书点头。
“祁御!你这可恶至极、卑鄙无耻的小杂种!居然胆敢设计谋害你的亲生弟弟!想当年我真该一狠心直接将你扼杀于襁褓之中啊!”祁哲那怒不可遏的咆哮声如惊雷一般在整个宽敞的办公室内炸响开来,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此刻的他满脸涨红,额头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似要喷出火来。
他张牙舞爪地试图冲向祁御,但无奈身体被数名身强力壮的保镖死死拦住,任凭他如何挣扎也难以挪动半分脚步。
“亲生弟弟?”祁御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回响着,直吹得人心底发凉。
紧接着,他用一种充满鄙夷与不屑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祁哲,仿佛能够透过对方的皮肉看到其内心深处最肮脏龌龊的角落。
“你口中所谓的‘亲弟弟’,莫非就是那个不知羞耻、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女人所生下的野种不成?”祁御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向祁哲的心窝,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而祁御则继续用冰冷刺骨的语气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是有何颜面在我面前提及亲情二字的?今日之事,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说完,他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对祁哲等人深深的蔑视和厌恶之情。
“祁先生,你现在可能还没有搞清楚现实。现在的祁家是我祁御一人的,只要是我不认的,那他永远就不是祁家人。”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冰冷话语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对方的心脏,让人无法反驳。
“或许是我之前疏漏了,忘了跟你提及此事,但请你记住,自今日起,你已不再是祁家的股东,没有资格享受祁家的资源!”祁御的嗓音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然而其中蕴含的力量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给人带来一种宛如世界末日降临般的震撼感。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毫无半点怜悯之意,取而代之的唯有一片冷若冰霜的决然之色。
当年爷爷尚在人世之际,碍于种种因素,他或许对祁哲尚有几分顾忌,难以轻易出手。可如今,爷爷已经仙逝,整个祁家便如同他手中紧握的权杖,容不得他人有半分觊觎之心。
哪怕这根权杖已然残破不堪、摇摇欲坠,他也绝不允许任何外人触碰其分毫。
“不可能,爸肯定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一定是你这个小杂种抢了属于我的遗产。”祁哲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御,想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只是结果要令他失望了,祁御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
“为什么不可能?祁先生,你莫不是已经忘记了,昔日你为了能够让那个私生子顺利地继承祁家家业,不惜雇人妄图将我撞至惨死!”祁御的嗓音冰冷刺骨、冷酷到极致,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人犹如置身于万丈寒冰之窖内一般,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祁哲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也因恐惧而微微战栗着,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祁御,声音发颤地问道:“是不是魏洁那个贱女人告诉你的?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靠谱,等我找到机会,我肯定会弄死她的。”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的张秘书,眼中满是对祁哲的鄙夷与不屑。
这两个愚蠢至极之人的勾结,难道还真能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计划会滴水不漏吗?自家那位向来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当真是倒霉透顶,竟然遇上如此一对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双亲。
为了让私生子登上高位,继承庞大的家业,这二人竟不择手段,沆瀣一气,共同设局陷害亲生骨肉。
可能也正因如此,总裁才会对远在异国他乡的南少爷忧心忡忡吧。生怕稍有不慎,便会给这些丧心病狂之徒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