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己的手,眼里满是厌恶,想到自己还被那个女人抱过,她迅速把衣服脱了下来,只穿着内衣裤走进了浴室。
镜子里肿着眼睛的赵琦玉,忽然勾起一抹得意又满是讽刺的笑,慢慢躺进浴缸,玉白的身躯渐渐被泡沫遮盖……
睁开沉重的双眼,在病房里环视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冷阳挑挑眉,撑着床坐了起来。
自从醒过来,他的身边就没少过人,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没人在!
不过也好,躺了那么久,被所有人当做水晶人一样连床都没怎么下过,可把冷阳忍坏了。
他穿上拖鞋,在床边坐了一会,缓解刚睡醒的头晕,然后他走到门口,透过缝隙看见守在门外的保镖,他眉眼染上烦躁,保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出门的。
再说如果让保镖看见了,他们一定会告诉母亲,到时候又要看着母亲哭哭啼啼的,他第一次知道,那么强悍的母亲会哭成那副样子。
哭得他都想杀人了,他再次仔细地环视了病房,最后眼神定格在窗口。
冷阳住的这个豪华病房位置并不高,就在五楼,外面是医院的花园,平时没什么人去
,所以冷阳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发现。
他知道自己出任务受了伤,导致记忆混乱,但是脑子里还是有一些自己出任务的时候攀爬几十层高楼的画面,那些技巧,用来下个五楼,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顺利下到花园,冷阳避过几个人,坐在了被生长茂盛的树木完全遮挡住的长椅上,这里没有阳光,也很少有人经过,应该是相当适合思考事情的。
冷阳看着面前的绿莹莹的草,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左手的无名指,轻柔地转动着。
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冷阳蹙紧眉,看着自己左手,他莫名的觉得,自己无名指上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的,而且那个东西非常重要。
因为每次他不自觉摸着无名指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种柔软温暖油然而生,但是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问母亲,她也说没有,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他揉着太阳穴,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疼了,耳朵忽然动了动,他似乎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个担忧的声音慢慢传进耳朵,“白姐姐,你真的不需要去看一下医生吗?”
“不用了,前面有一个椅子,我就坐着休息一会就好了。”
这个地方,冷阳早就观察过,周围只有自己现在坐的这一个长椅,所以她们说的是自己现在坐的这里。
冷阳抿着唇,想要离开,头上的痛却越来越强烈,让他几乎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搀着白琳琳,年轻女孩子脸上带着担忧,“可是白姐姐你的脸色真的不好看。”
白琳琳一脸苍白,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个女声,好熟悉!
冷阳按着疼痛慢慢缓解下来的头,皱着眉回想,是在哪里听过?
被白琳琳的固执打败,女孩子只能无奈地扶着她,“那好吧,我扶你过去。”
搭着她的手,白琳琳苍白的脸上还是有了一丝感激的笑容,“谢谢你,佳佳。”
“没什么,只要白姐姐你不怪我拦着你不让你去看……”
搭着佳佳的手一紧,也让佳佳剩下的话断掉,白琳琳苦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那是你的工作。”
两个人边说话边慢慢走,冷阳知道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已经缓解过来,按他之前的想法,自己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是绝对不能这么快就被带回去的。
所以他应该马上,趁
着那两个女人还没有发现他的时候离开,但是在听到那个莫名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他迟疑了。
“这个地方是我前几天发现的,很少有人在这里坐的……”
白琳琳笑着对佳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地方,却发现佳佳瞪大眼睛看着对面,她疑惑地望过去,整个人就呆愣在那里。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来,白琳琳的唇颤抖着,张了又张,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马上离开,但是脚上就像是定了钉子一般,怎么都挪不动脚步。
看着那个站在那里望着自己默默流泪的女人,冷阳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心疼,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半晌,他才疑惑地开口,“你是……白琳琳?”
完全没有想到他见到她不仅没有发病,竟然还记得自己,白琳琳激动地走上前,不住地点头,“是我,冷阳,我是琳琳啊。”
她眼睛里的光芒太亮眼,冷阳几乎是避无可避地,就那么呆呆地,直直地望了进去,对头部传来的一阵阵头痛都视若无睹。
脑海里像是有刹那的烟花盛开,一幕又一幕的,他和白琳琳的在一起的景象在
脑子里闪过,冷阳捂着痛得青筋暴起的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