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连忙阻止她，“你在做什么？”
赵玉芳挑着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没看见吗？我在扔东西。”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把这个扔了做什么？”
目光落在白琳琳的肚子上，赵玉芳眼神倏然柔和下来，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盈盈的光，像是有眼泪要掉下来。
被这样的赵玉芳吓了一跳，白琳琳正要瞪大眼睛辨别，赵玉芳使劲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哑声道：“我以后，不打算抽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白琳琳原本惊愕的神色也变得温软起来，“是为了宝宝吗？”
赵玉芳一贯的强势都被她丢掉，她看着白琳琳的肚子，眼里全是温柔的祈盼，似乎这个孩子的存在，对她来说，有太多，太大的意义。
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赵玉芳手了脸色的温和，还是那样强势冷漠的样子，她站起身，看着白琳琳的的目光里有点责备的意味，“你是不是忘了，作为一个准妈妈，你要保持足够的睡眠。”
“呃……”白琳琳有些尴尬地别开眼，“对不起。”
“走吧，我监督着你睡。”
被赵玉芳的语出惊人吓到话都说不清
楚，白琳琳又是一脸惊愕地看着她，“什……什么？”
不耐地对着白琳琳翻了个白眼，赵玉芳干脆把她拉起来，只是力气比着拉缇娜的动作，要温和得多，“你没听明白吗？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一起睡。”
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白琳琳有些犹豫地想着拒绝，“可是……”
“可是什么，我是个女人，难道你还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也许是对她的迟疑不悦，赵玉芳说出来的话就又开始带上了刺。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琳琳红着脸，有些无语地辩解。
把白琳琳推进房间里躺下，赵玉芳毫无诚意地“哦！”了一声，转而换了话题。
“我看过书了，书上说，孕妇晚上容易起夜，有时候会抽筋，还有你刚才那么黑漆漆地跑出去，也不开灯，万一摔倒了怎么办，那可是我干儿子，你不心疼，我可会心疼。”
“哪里有那么夸张，我现在才几个月啊？”白琳琳哭笑不得地反驳。
赵琦玉瞪了她一眼，“快睡，我说了算。”
白琳琳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赵玉芳才在另一边躺了下来，伸手把台灯关掉了。
台灯一关，房间里忽然就安静下来，空
气里只有两个人的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白琳琳平躺着瞪大了眼睛，看着带了一层黑雾的白色天花板，没有一丝睡意。
“白琳琳。”寂静的空气里忽然响起赵玉芳的声音。
白琳琳轻轻地回应，“嗯！”
“你要好好的。”
下意识转向赵玉芳睡着的方向，对方背对着她，面朝外面，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她想起赵玉芳说起自己父母时，眼里隐隐的悲哀，低声回答她，“我会的。”
顿了一下，白琳琳抚着肚子，声音轻缓，“宝宝也是。”
赵玉芳的声音带着点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卧室里忽然又安静下来，白琳琳有些担心地看着赵玉芳安静的背影，她摸着肚子，忽然拍了拍赵玉芳的肩，后者身形一僵，声音平淡地问她，“怎么还不睡？”
“玉芳，你是宝宝的干妈，你要和我一起照顾好宝宝哦！”
因为那个尾音，白琳琳这句话像极了是在哄小孩子，要是在平常，白琳琳只怕会惹来赵玉芳不爽的瞪视，然后嘲讽她，“你是在把我当小孩子哄吗？爱心泛滥就去孤儿院，别来找我。”
但是今天晚上的赵玉芳，似乎……
格外脆弱，
白琳琳心想。
耳朵传来赵玉芳淡淡地笑了一声，“知道了。”
趁着大亮的天光，才被赵玉芳轻柔地叫起床，白琳琳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赵玉芳已经化好妆的精致脸庞，见她睁开眼睛，她有点嫌弃地皱着眉，“吃饭了。”
白琳琳蓦然红了脸，她最近总是醒得很晚，到这里住的这几天，所有的家务，全都是缇娜和赵玉芳在做，也因为这样，她痛定思痛，昨天晚上好像是提前设置了闹钟的。
对啊！难道闹钟没有响？白琳琳看着桌上的手机，有些奇怪。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手机，可能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赵玉芳冷冰冰的话响起，“我关了。”
“那个，对不起，我到现在，什么都没为这个家做过。”白琳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道歉。
或许是没有想到她会把这个地方称作是家，赵玉芳眼神恍惚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我还不至于要一个孕妇做什么，你是我孩子的妈妈……”
这话还没说完说完，她就觉得有点太煽情，不是她的风格，赵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