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越来越刺耳,出来没有想到,自己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让她觉得难堪的话,白琳琳眼里的泪也摇摇欲坠,但她还是倔强的不肯认输,“少将的意思,我的身份,已经对您毫无作用了吗?”
就算他厌恶得想要立刻让自己离开,白琳琳也必须提醒他,让他想起自己能够来到这里,最后在这里得到他的允许,留下来的根本原因。
至于他突如其来的态度改变,只要她留下来,总有机会知道原因的,为什么他会忽然说自己……淫荡。
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个难听的词语,白琳琳的心几乎已经通道麻木的心,忽然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词语形容过她,即使是当年她拒绝他的时候,他也只是怒气冲冲的扔了花,说了句“不识好歹”,就带着满肚子气离开了。
越是对比,白琳琳越是觉得自己发觉了曾经的冷阳,到底是对自己有多大的感情。
看着白琳琳忽然又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般,冷阳眯着眼,他当然知道她的一手,她是他经过了深思熟虑才选择留下,而且能够在他发作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
的人。
他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再花时间去找一个人来代替,而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多,不管是他,还是冷家,就越危险。
加上妮可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她更不可能找别人来代替了。
更何况这个妮可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就是冲着这一点,冷阳也绝不会那么冲动的让她离开这里。
之所以会那么恶劣的对她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要发泄心里不快罢了。
但是她这样明目张胆地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冷阳反而有些觉得,她的心计确实是足够深了,说不定这一切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也做好了打算,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想到自己或许是被算计了,冷阳脸色更冷了几分,他看着白琳琳的眼神忽然带上了杀意,但那张白得和他手里的毛巾差不多一个颜色的脸,还是让他莫名心悸了一下。
眼神微微一顿,那股杀意就忽然泄了下去,他看了一眼依旧在走神的白琳琳,忽然扔掉手里的毛巾,大跨步走出了房间。
出门的时候,顺手重重地带过门,门豁然关上的那一瞬间,发出沉重的“嘭”的一声,惊醒了白琳琳的思绪
。
直到房间里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白琳琳一直伪装着的尖锐终于卸了下去,她慢慢坐在自己扶着的椅子上,看着旁边那张雪白的大床,营养师有些怔愣。
一个多小时之前,他和她还在那上面缠绵恩爱,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确实这样剑拔弩张的状况。
眼里一次次掠过冷阳看着自己时眼里的嫌恶,白琳琳习惯性的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想要给自己一点勇气,但她分明感觉到了自己双手的冰冷,还比不上自己心口的冷。
不知过了多久,被关上的房门忽然又被打开,白琳琳木然的看过去,就见到已经换了一套休闲装的冷阳站在门口,皱着眉看着她。
白琳琳的眼神蓦然一亮,他是不是,还是在意她的!
“你现在,是在用苦肉计吗?”
嘴角刚刚扬起的一点笑容忽然就落了下去,白琳琳嘴唇哆嗦着,想要说话,但她不知道坐了多久,嘴唇已经干得裂开了,就连喉咙,也已经干涸得说不出话来。
挣扎着说出一个“我……”字,白琳琳就觉得喉咙如同刀割一般,痛得她几乎要掉泪。
不敢再开口,但白琳琳看着冷阳漠
然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有些急,站起身走向冷阳两步,忽然又想起前两次被冷阳避开的难堪,她又顿住了脚步。
看着面前慢慢离着自己不远,此时身形却忽然模糊起来的冷阳,眼前一黑,整个人就人事不知的倒了下去。
冷阳微微一愣神,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把这个之前他还鄙夷得她一脸伤心的妮可抱在了怀里。
白琳琳娇美的脸一片惨白,呼吸微弱,但冷阳分明从她隔着单薄衣服的肌肤上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
冷阳的眉头又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手搭在白琳琳的额头上,入手的滚烫让冷阳的眉间皱褶更深了。
发烧了!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他之前那么粗暴,她的下面都流血了,之后又在房间里坐了两三个小时……
越想,冷阳越觉得胸腔里一股怒火几乎要奔涌而出,他在外面呆了一会,见她始终没有出去,才想着进来看看。
却看到她居然坐在凳子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这样算什么,以为来一股苦肉计,他就会同情她,心疼她吗?
将人抱在床上躺着,冷阳看着白琳琳烧得通红的脸,即使心里
对她对自己的欺骗还犹有怒气,但他实在是没有虐待病人的习惯,在床边坐了片刻,他还是去了监控室。
这栋房子里唯一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