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我走了,再见。”珍妮特一边摆着手,一边倒退着往外走去,即便知道白琳琳看不见,她还是下意识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再见。”白琳琳有些怔怔的说着。
她听到了珍妮特像以前一样,为了照顾她,不吓到她,那刻意踩的很重的脚步声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到后来,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白琳琳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无法看到东西感到痛苦,不管珍妮特到底做了什么,这个时候,白琳琳都不想去清楚的想,她仅仅只是想要自己的眼睛能够看到,能够将那个时时都在向她表达想要她留下来的小女孩的面孔深深刻进脑海里。
然而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会随着人类的意志有所改变的,她只能站在那里,目光无所方向的望向一个方向,然而那双眼里,却没有丝毫光彩。
“她走了。”
冷阳走到白琳琳身边,看着白琳琳有些脆弱的脸色,眼里有些不快,开口提醒着。
白琳琳长长的睫毛微颤,轻启唇瓣,“我知道。”
“我们也该走了。”
知道白琳琳这时候心情不好,冷阳也不多说,看向
已经不远的停在那里的飞机,劝着她。
“嗯。”
白琳琳点着头。
冷阳见她回答了,又伸手去拉住白琳琳,这一次,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倒是没有去抱白琳琳的腰,只是牵住了白琳琳的手,两个人的十指紧紧相扣,霎时间就让白琳琳从刚才的惆怅离别中醒悟过来。
手上的温热触感让白琳琳整个人又忍不住紧张起来,她试图挣脱开,然而她那样的力量,对于冷阳来说,无异于狮子搏兔,毫无作用。
最后白琳琳只能沉默着任由冷阳带着自己登上飞机了。
而珍妮特,在离开机场之后了,没了白琳琳在场,她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就冷了下来,甚至还有些无法控制的怒气。
那难得表现于表面的怒气是珍妮特身边的人都不曾常见,或者说,根本没有见到过的模样。
这样的变化致使珍妮特身边的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纷纷收敛着呼吸,不敢多说话。
只是沉默着开车,一路向着杜兰德家族的城堡驶去。
夏日中午的城堡被炙热的阳光所包围,原本因为年代的久远而不可避免的带了一些阴郁森冷,以及苍老的气息的城堡,也
在这样热烈的阳光下被软化了一些,变得熠熠生辉,从远处看,整个城堡仿佛童话故事里住着王子和美丽的公主的城堡,在阳光和绿意的交织下,美丽而令人敬畏,还有羡慕。
阳光下,一望无际的绿草如茵的草坪上,天季仿佛万里晴空一般,一眼望去,全是一碧如洗的蓝色天空,几乎看不到什么白色的云彩。
高高的天空下,城堡旁边挨着的那栋房子被敞露在阳光下,在那里,把太阳光刚刚好挡住的出口处,坐落着几份白色的桌椅。
难得穿得并不那么正,反而随兴的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和红色交替的条纹ol衬衫,下身一条宽松的齐膝短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跑鞋的伯爵大人站在高尔夫球场上。
头上还带着一个用来遮挡阳光的黑色的帽子,就连脸上,也同样带着一副闪耀着幽幽蓝色光芒的墨镜。
这时候的伯爵大人,因为这身打扮,柔和了他稍显严肃,刻板的气质,反而让他多了几分随信和平易近人。
就连看起来,也仿佛少了几岁一般,带着几分属于二十来岁热血男人的热血澎湃,然而事实上,这个身居高位的
伯爵大人,已经快要是三十而立,向着四十岁进发的人了。
他脚下不远处正立着一个白色的高尔夫球,直直的立在那里,像是已经准备好了什么。
伯爵大人抬手放在额头,作出眺望的姿势,看了几眼,他放下手,从一旁站着的球童手里接过球杆,慢慢找着手感,但是他试了没几下。
房子里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离着伯爵越来越近了。
那球童望了一眼伯爵,似乎是在询问怎么处理,在看到伯爵大人无动于衷,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还依旧在做着要挥杆打球的动作的模样,球童也立刻安静下来。
低眼垂眸,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一般。
那脚步声很快就在伯爵大人身后停了下来,接踵而来的,是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得只有伯爵大人偶尔练习挥杆发出的“呼呼……”的声音之外,显得格外清晰。
在连续尝试了上二十次挥杆动作后,大概是觉得找回来了手感想,伯爵大人终于停下了挥杆的动作,偏头往身后的珍妮特看去,“回来了?”
一边说着,伯爵大人就伸手取了脸上的墨镜
,随手递给了身边的门童,后者恭敬的结果,识趣的拿着墨镜离开了。
不管如何,这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