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冷硬都话,那样冰冷到了极度的面容,仿佛他所说的话和做的事情的决定,都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同床共枕半生的妻子。
杨汐的心一下子像被浸入了冰冷的湖里,冰冷一瞬间透心凉。
让她整个人都觉得冷得不行。
她终于明白,丈夫已经对自己没有耐心了。
她忽然想起来,自从两年前她偷偷给冷阳下药开始,丈夫就已对她经开始冷淡起来。
只是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把白琳琳能够贱人从冷阳心里赶出去,为此大部分心力都在他身上,自然而然也对其他事情都没有那么上心。
现在仔细想一想,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丈夫回家的时间久少了许多,偶尔回来连留在家里的时间都没多少,急匆匆又走了。
杨汐一瞬间恍然大悟,可心里更觉得如坠冰窟。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出手帮她。
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她做错了。
反而是在现在,这样极端的压制了她的话语权,自顾自决定了一切。
原来,她从来都内衣脱离过他的掌心。
这一瞬间的杨汐内心明晰了一切,她再支持不住自
己的强硬面孔,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甚至难堪。
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最后一点尊严,即便已经几近崩溃,杨汐依旧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脸,带着些哽咽的声音从手心的缝隙里透漏出来。
声音似哭似笑,在安静的书房里空荡的飘荡着,呜咽着。
让冷蒿脸上的冷漠也有了一些龟裂。
他不再那么冷硬,转过身看向妻子,然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下了身,依旧保持着捂脸又哭又笑的模样。
冷蒿眼神微微一动,他几步走到杨汐面前,“你……”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蹲下身说些什么,就见杨汐忽然一抹脸,扶着旁边的沙发站起身,眼睛还是红通通的,因为那双狭长妩媚的丹凤眼,让她显得哟西娇弱的美丽,然而她脸上却又变成了冷淡冷漠混杂着高傲。
她看也不看冷蒿一眼,抬着弧度优美的下巴,即便这一刻的她处于弱势,完全被面前的人压制着,但是她脸上却依旧那样高傲,甚至就连答应的话都带着骄傲的味道,“我知道了。”
她说完,又抿了抿唇,眼里划过一抹幽光,然后又接着道:“我以后不会再插手他们
的事了。”
算了吧,就算是她再怎么做,家里没有一个人和她一条心,她原本自信以为站在她这一边的丈夫原来也不过是一直站在外面看戏而已,又有什么好继续的呢?
杨汐一瞬间有些心灰意冷。
事已至此,似乎也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好。”冷蒿脸上的冷硬终于完全消散。
他知道妻子的性格,要么是死不悔改,也不听任何人的劝。
但是一旦当着他的面答应了,说出口了的话就不会再那么容易去犯了。
“你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
他有些欣慰的说着。
“嗤。”杨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做,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应该不用再呆在这里了吧。”
“当然……”
他话音还没来,杨汐已然走向门口,头也不回的开了门走去。
全然不管现在已经是半夜的时间,公司一个人都没有,大门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关了。
她现在也只不过是想着不想看到他而已。
更不想留在这个处处和她无情的所谓的“家”。
虽然穿着高跟鞋,但是她走路依旧迅速,甚至带着些急匆匆的感觉。
但是她走到楼下
客厅的时候,忽然被叫住了。
“母亲……”
冷阳正坐在沙发,大概是看到了她,站起身望向了她。
杨汐下意识停下脚步。
目光淡淡的一点一点打量着冷阳。
那张比丈夫还要俊美的脸和他的父亲也是如出一辙的冷漠,可是和丈夫冷蒿相比,他又多了一些难得的人情味。
因为他真正的爱着,在乎着一个女人。
吧不,或者更清晰的话,应该说,不是因为爱着一个人,而是是因为那个女人是白琳琳,才让他没有想他的父亲那样,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家族为主。
杨汐目光有些茫然的走到站着的冷阳面前。
和他靠的近了,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近在咫尺的成熟的面孔,还她所发觉的,他那样的身高,自己得要仰着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
让杨汐有些迷茫,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在自己记忆中还是一个霸道唯我独尊的儿子已经成熟,成长到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人都得仰望的程度了。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