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河低声道:“朱局,情况有点复杂,人已经被我们堵在地窖里了,可他持有武器,已经开过三枪了,我们也不能开火,我们喊话也不回应,眼下僵持住了。”
朱天虎低声道:“你肯定是他吗?”
范先河楞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我根本就没见到人,我们冲进屋子的时候他已经在地窖里了,看来晚上就睡在里面,不过,就算不是他,也肯定是个重大持枪要犯。”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我不能肯定是他,但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一般的罪犯到了这个地步不可能还负隅顽抗。
我明天早晨要处理点紧急情况,完事之后就赶往吴中县,具体该怎么办你要根据现场情况灵活处置,目的只有一个,抓活的。”
范先河急忙道:“问题是我有两个担心,一是枪声可能惊动了村民,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上山来查看,如果天亮还不能结束的话还有可能引来大量的村民围观。
另外,如果地窖里如果真是他的话,我估计不一定能活捉,即便我们不开枪把他击毙,他也有可能给自己留下最后一颗子弹。”
“难道这破房子还有暗格?”其中一个男人嘀咕道。
范先河呆呆一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听见厨房那边有个人大声道:“这里有两个烟头。”
范先河跟贺宽急忙走了过去,只见靠近窗口的位置果然有两个烟头,那个男人蹲在地上观察了一忽儿,说道:“看上去不像是陈旧的烟头,起码是这两天留下的。”
贺宽忽然伸手指着墙壁上的破橱柜说道:“这个饭盒好像就是先前那个老太太送来的。”
范先河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随即目光就停在了靠近墙角处的一块四方形木板上。
急忙嘴里嘘了一声,示意大家都别出声,然后慢慢走了过去,用脚试探了一下那块木板,结果木板就像是被固定在地上似的纹丝不动。
“地窖。”范先河低声道。
几个人顿时警觉起来,马上在木板四周分散开来。
静默了一会儿,范先河低声道:“木板肯定朝里面扣住了,去找个撬杠来。”
不一会儿,男人从外面房间拿来一把锄头,说道:“只有这个玩意。”
贺宽结果锄头看了一下,然后把枪插在腰上,然后把锄头塞进木板的缝隙用力撬了几下,木板开始有点松动了,但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没法揭开。
范先河举起手示意贺宽停下来,犹豫了一会儿,大声道:“里面的人听着,你跑不掉了,我希望你自己从里面出来。”
木板耐心,冲贺宽说道:“把木板直接劈开。”
木板并不是太结实,只见贺宽举起锄头就像是掘地似地猛砸了两下,木板忽然就从中间断开了,
几道手电光迅速集中在了洞口,其中一个男人超前迈了一步,试图朝洞里面看一眼,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颗子弹从洞里面射出来,击中了屋顶,掉下一大片木屑。
虽然都有所思想准备,可还是被这突兀的一枪吓了一跳,所有人都迅速远离了洞口,所有的枪口也马上对准了洞口。
先前在外面警戒的两个人也举着枪冲了进来。
“都别开枪。”范先河急忙说道。
枪声响过之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虽然刚才的枪声来的很突兀,可这也证明地窖里确实藏着有人,所有人似乎都兴奋起来。
范先河冲着洞口大声道:“了,顽抗没有出路,你只有放下武器投降。”
没有任何回应。
一个男人说道:“干脆点把火把他熏出来。”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冲刚刚冲进来的两个男人低声道:“夜晚枪声传的远,可能会惊动山下的村民,你们两个到山下警戒,如果有村民上山的话,就说警察在抓逃犯,不允许任何人上山。”
两个男人离开之后,范先河冲在场的所有人低声道:“谁都不许乱开枪,必须抓活的。”
贺宽小声道:“可我们无法接近洞口。”
范先河低声道:“他的子弹有限,我们想办法引诱他不断开枪。”
贺宽收起了枪,拿起刚才撬木板的锄头,小心翼翼地伸到了洞口,勾住了剩下的半块木板用力拉了一下。
木板没有被拉开,但果然又从地窖里射出来一颗子弹,这颗子弹带点角度,并没有射向屋顶,而是击中了对面墙上的橱柜。
“离洞口再远一点。”范先河急忙道。
贺宽也不敢再用锄头去引诱根晒衣服用的长长的竹竿子。
范先河低声道:“关掉手电。”
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贺宽拿着竹竿伸到洞口故意弄出响声,甚至还把竹竿伸到洞口里面进行挑衅,可奇怪的是。
刚才那个建议放火的男人似乎有点火了,又建议道:“范局,外面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