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虞音也懒得再折腾。于是随意煮了锅面条填了肚子,再给大黄喂了狗粮。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虞音就接到了蔡蕾报平安的电话。
“我算着你也该到了,吃饭了没?”
“还没吃饭啊,都这个点了。你爸妈上班了,你就自己下楼先吃点东西。”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呢。”
“行了行了,不聊了,你快吃饭去吧。”
“好,好。再见。”
挂了电话,虞音嘴角含笑,刚刚升起的一点离愁别绪也烟消云散了。
是啊,又不是从此不能见面,何必为此感伤呢。
稍作休息之后,虞音要出发去吴厂长的工厂了。昨天她已经打过电话告知老厂长今天要过去。
安抚好大黄,虞音把门锁上。听着大黄扒在门上不停地叫,她叹了口气。
大黄一直都是放养,天天跟着老太太到处溜达,性子活泼得很。可是现在她只能把它关在家里,因为她不能把大黄带到工厂去,放大黄独自出去,虞音又不放心。
等大黄不叫了,虞音才走。她心里有些愧疚地想,等晚饭后一定带大黄出去透透气。
到了工厂,老厂长给了虞音样衣和版图就照旧坐回门口捧着他的烟筒万事不管了。
虞音在一堆或好奇或恼怒的眼神中,平静地走到窗前仍然没人坐的座位上,自顾自地开始工作。
许久不曾上手,虞音动作难免有些生涩,做出来的成品不是很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相信只要多练习几天,就能恢复熟练了。
“那人谁啊?她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呢,就直接上手做整件了,真厉害!”
“嘘——别说了,没看见刘姐眼睛都要冒火了!”
“哼,我会怕她?我又不是在她手下吃饭!”
“是啊,看她那小心眼的样儿!天天看这个不顺眼看哪个不高兴的,真要是厉害干嘛还和咱们一样在这儿打工?这么喜欢耍威风,自己当老板去啊!”
……
虞音默不作声听着身旁的小声议论。
似乎,那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的刘姐,现在威信大不如从前啊。
想想也实属正常。像刘翠兰那样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肆意欺辱排挤其他人,现在遇到了不服气她的年轻人,自然就要吃苦头了。
休息时,那几个刚到厂里没多久的年轻人还特意顶着刘翠兰的白眼,跑过来和虞音搭话。
虞音也态度温和地和她们交流了几句。心中想到,看来这矛盾迟早要爆发。
没过两天,还真让虞音看了一场热闹。
那天早上,也不清楚源头是什么,新来的女孩子里有个叫李芳的,脾气比较暴。和刘翠兰起了口角,两个人一句顶一句,闹到厮打起来的地步。
和李芳一起来的小姑娘都围了上去,明着劝架,实则拉着刘翠兰,让她挨了好几下。
虞音和其他人在原地观看,并没有插手。老厂长在旁边叫了半天,她们都不停手,气得老爷子摔了烟筒,把参与者都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件事才停止了。
这之后,老厂长不理会刘翠兰的撒泼打滚,坚持按照规定,把两个人的工资都扣了。刘翠兰一气之下就辞职走人了。
刘翠兰走之后,厂里虽然仍是各个小团伙抱团,但是起码表面上维持了和谐。
虞音并不参与其中,她依旧每天安安静静地工作。
她既不需要得到谁的承认,也无意找同伴为自己壮胆。
之后的小半个月,虞音除了每天努力工作,剩下的时间就看书学习,加上带大黄出门散步,过得还挺充实。
原本以为独居生活免不了会孤单。
可放假以来,王涵婷隔三差五就发短信来关切她,蔡蕾更是差不多一天一个电话打过来,和虞音聊聊八卦,分享一些出去玩遇到的趣事。
每天这么忙忙碌碌,虞音还过得挺开心,除了有时会想念朋友们。
过了几天,临近新年时,老厂长提早通知了,工厂从腊月二十八休息,到正月初十再来上班。
腊月二十八那天下班后,老厂长叫住了虞音。
“我听你胡奶奶说,那台家庭缝纫机她拿给你了是吧?”
“是的。”虞音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老太太她坚决不肯收钱……”
“那好。你看要不这样,你领些材料回家,放假时在家里自己做,等到初十一起带过来,我给你算钱。”吴厂长敲了敲烟筒,说道。
胡大芳走之前特意跟他交代,要他多照顾这丫头一点。听说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学费生活费都靠自己打工。他老头子也不是铁石心肠,能帮忙,也就尽量帮帮忙了。
虞音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吴厂长是特意照顾他,感激地对他道谢:“谢谢您!”她之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