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既不像他,也不像陶仪柔。可是,父子关系也生疏了。
有心补偿儿子,叶正信放柔语调,“儿子啊,爸爸给你买一个新的小提琴好不好?我记得你那个都用了好些年了!”
“……”叶初阳夹菜的筷子顿住了,半晌,他漠然道,“不必了,我已经很多年不碰小提琴了。”
叶正信尴尬的笑了笑,“是吗?那你有什么想要……”
叶初阳忽然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饱了,柯阿姨您们继续。”转身就走。
叶正信只能叹气,苦笑一声。如今他们父子走到这步,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健健,你吃的差不多了吧?去看看初阳,桌上有零食,你们俩一起吃。”柯明丽朝愣头愣脑的儿子使眼色。
“明丽,你让健健好好吃饭,等会儿他要是饿了,我给他热饭。”
柯健左右看看,乖乖放下饭碗,“叔叔,我吃饱了!”也跟着跑到客厅。
两个孩子走了,大人都叹气起来。
“你这又是怎么了?”叶正信笑,“你家健健听话懂事,身体健壮从小就不生病。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两个老不死又来找我了,说自己年纪大了没几年好活了,想见见孙子。”柯明丽保养得宜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冷厉的笑。
叶正信喝了一口酒,叹气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跟放不放得下没关系。”柯明丽拿过叶正信身旁的酒瓶,给自己满上一杯,“你以为他们如今放下身段来求我,真的只是想看孙子这么简单?他们是想给健健改姓呢!”
“只要你不答应,他们打什么主意都没用。何况健健现在这么大了,也懂事了,不会被他们骗的。你带健健去见他们一次,也堵了话头。至于其他的事,跟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知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要麻烦你初二开车送健健去一趟。”
“你不过去?”
“现在那女人天天提心吊胆就怕健健抢了贺辉留给她们母女的那点遗产。贺家那两个老东西嘴上不说,心里恨不得我死。”柯明丽嘲讽一笑,“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那女人是怎么想的?以你如今打下的这份家业,怎么会去稀罕贺辉那点东西?”
柯明丽冷笑,“她当年勾搭上贺辉后,为了逼他和我离婚娶她,故意闹到我面前。现在不过是怕我报复她。却不知道我到现在都没报复她的理由就是她让我看清了贺辉那恶心的嘴脸!”她想想都要作呕,那个无耻的男人竟然还想瞒她一辈子,坐享齐人之福!
“唉,你也别老想那些旧事了,好好过好现在的日子吧!”叶正信把酒瓶拿回来,倒酒。
“……你别光说我。”柯明丽神色复杂,“你呢?你又放下了多少?”
“……”
叶正信端起酒杯,一口闷了。好半天,才闷闷道:“也是,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啊。”
客厅。
叶初阳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书本上,可从阳台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心烦气燥,不能静心。
“我不喜欢贺健这种名字!柯健要顺耳多了,不是吗?”柯健神色烦躁,把手里的牛奶硬糖捏的嘎吱响。
“嗯。”叶初阳轻轻点头,心中叹息。
柯健的家事,他早有耳闻。
听说,柯健的父亲,贺辉,因为是家中独子,从小在父母宠溺中长大,一直很是风流荒诞。
上大学遇到了柯阿姨,一见倾心。之后就疯了一样死命追求柯阿姨。好不容易,死缠烂打娶到了柯阿姨。两个人也过了段夫妻恩爱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
就在柯健父亲人生最得意时,那时他家业丰厚,有妻有子,有着人人羡慕的美满生活。他却没有珍惜,悄悄在外有了情人。
更令人唾弃的是,他竟然企图瞒着妻子,想要家里家外两全其美。
幸好柯健父亲的情人并不甘心一辈子只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故意闹到了柯阿姨面前。
柯阿姨一向坚决果断,知道了这件事后,用最快的速度离了婚,带着儿子从头开始奋斗,还给儿子改了姓。
离婚之后柯健父亲却后悔了,他希望柯阿姨原谅他,和他重新开始,并承诺不会再犯错。
就算柯阿姨一句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他依旧每天去柯阿姨公司。然后有一天,他在路上出了车祸。
柯健的爷爷奶奶,把儿子的死归咎到柯阿姨身上,还把柯健父亲的情人和私生女接回了家里。
不过柯健比他幸运,他的父亲伤害了他的家庭,可他的母亲加倍的爱他。
不像他,因为长得像那个滥情的女人,他父亲曾经看到他的脸就生厌,为此把他送到外公外婆那一待就是十年。
叶初阳早就觉悟,想必要等父亲有了其他孩子,才能如他所愿,父慈子孝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