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青溪市拆迁办打过来的,他们通知虞音,她在青溪的房子要拆迁,让她尽快去一趟。
虞音强作镇定,在电话里告诉对方,她在外地上学,麻烦他们等她两天。
挂了电话,虞音心中惊疑不定,呆坐了几分钟,她给黄老师打了个电话询问是怎么回事。
和黄老师聊了差不多半小时后,虞音从黄老师那儿得知,昨天原身的叔叔婶婶拿着家里的房产证跑到拆迁办去想把拆迁的钱都领走。
但拆迁办方面拒绝了他们,因为房子的户主是虞音,房产证的所有人也是虞音。
据黄老师说那套房子是虞音父母生前买的,落户在虞音名下,但虞音当时醒来根本就没有看到房产证,原来是被他们拿走了!
虞音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压住了对原身那对该下地狱的混蛋叔婶的怒意。
那两个畜生,不仅十多年来从没有赡养过原身的奶奶,而且在老人死后,还拿走了家里的存款,以及属于原身的房产证。
必须得回去一趟了,虞音冷着脸想道。那是原身的父母留给她的遗产,那些畜生没资格动一分一毫。
虞音整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天不亮就起来了。
收拾好了行李,虞音给辅导员打了电话说家里有事要请假两天,然后给蔡蕾叶初阳都发了短信。
坐上开往青溪最早的一班车上,她给黄老师打了个电话,希望能借住两天。黄老师立刻答应了,还说好到火车站去接虞音。
到了青溪,虞音跟着黄老师到她家。
“这是我和你说过的虞音,我的学生。”黄老师向家人介绍虞音。
“老师好。”虞音礼貌地向黄老师的爱人打招呼。黄老师的爱人是当老师的,他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我把客房收拾出来了,这几天你就将就在客房睡吧。来,坐下吃点水果,一会儿就吃晚饭了。”黄老师的爱人和蔼地对虞音说。
“谢谢,这几天要打扰了。”虞音放下行李,感激地说。
“姐姐,我们一起玩吧。”
黄老师的女儿只有八岁,非常可爱。
“好啊。”虞音笑了笑,蹲下身陪她一起玩过家家。
吃完午饭没多久,原身的叔叔婶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找上门来了。
听见敲门声,虞音过去开门,打开门一看见他们,她就冷了脸,准备关门。
原身的婶婶,那个瘦巴巴一脸市侩精明像的女人抢在虞音关门前挤了进来,还把她身后那个畏畏缩缩的瘸腿男人拽了进来。
“哎呀,老师好啊,我来找我们家虞音。”那女人笑得热情又虚伪,“你这孩子,怎么回家了都不到叔叔婶婶家里去啊?你在这不是麻烦人老师吗?”说着就伸手想来拉虞音。
“啪”一声,虞音一巴掌把她的手拍掉,“出去说。”对黄老师夫妇点了点头,她率先走了出去。
走到楼道里,关上门,虞音直接就说:“不管你们打什么主意,我只说一句,想都不要想。”
“你怎么这样呢?”那女人恼了,“我们可是你的亲叔婶,你把我们户口迁进去不是应该的吗?”
“不可能。”虞音毫不犹豫就拒绝道。
听到虞音不同意,那女人急得扑过来想跟虞音动手,“你个死孩子,你还顾不顾血缘亲情了?”
虞音忍不了了,直接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把她打得摔在那个怂得缩在后面不敢出头的男人身上,冷冷地说:“别跟我提什么亲情血缘!在我心里,你们连人都算不上了,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虞音你,你这么干,不合适……这,这可是你婶子。”原身的叔叔很没底气地说道。
“是,是啊。”女人捂着脸虚张声势地说,“你这样子以后出去看别人不戳你的脊梁骨!”
“咱们是一家人,应该互帮互助才对。”男人一副苦口婆心为了虞音好的样子。
虞音怒极反笑,“原来在我病重的时候把家里所有东西,甚至包括我的房产证都拿走,还说我是丧门星克死家人,恨不得逼死我的人和我是一家人?现在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要拆迁,要我分钱给你们就是互帮互助?”
见虞音软硬不吃,那两口子又想打感情牌,对着虞音说他们各种不容易,还说虞音堂弟也马上要上大学了,他们家里没钱。说都是亲戚,虞音不能见死不救。
虞音冷眼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唇边的笑更大,忽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别忘了之前你们私自拿走了我家里的钱和房产证。这事儿我要是去告你们个入室偷盗,我觉得你们家那会儿才是更不容易了,不是吗?”
看到两人瞬间吓得变了脸色,虞音接着说:“但是,看在奶奶的份上,我不和你们计较。不过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跟我扯什么亲情和血缘了。我的亲人都死了,都在地底下呢。”
那两口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