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蔡蕾,柯健给叶初阳打电话,准备把事情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但接起电话后,叶初阳就直接告诉他,他已经向虞音表白了,但是完全失败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先。”柯健惊讶极了。
“我送了《瓦尔登湖》给她,但是她没明白我的意思。”叶初阳说。
“等等,什么玩意儿?”一排黑线挂上柯健的脑门,“你就送本破书就算跟人姑娘告白了?”
“我以前和虞音提过的,《瓦尔登湖》是适合送给心仪对象的。”叶初阳的声音闷闷的。
“你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虞音怎么可能还记得?”柯健气笑了,“你就不能直接说啊叶大少爷?你说你不理家里人的意见,说出国就出国,多能耐啊,怎么一个表白倒把你难住了?”
“……”叶初阳罕见的被柯健堵得说不出话,沉默了半天,他说,“我处理完手上的设计稿,下周请假去英国。”
“这就对了嘛,你一个大男人,拿出点男人的气概。”柯健赞同道。这下可算是好了,他和虞音要再折腾下去,他们俩不急,他在旁边看得都要着急了。
挂了电话,柯健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蔡蕾,两人都挺高兴,觉得叶初阳和虞音总算是要有个好结果了。
但没高兴多久,就出事了。
柯健发现他是真联系不上叶初阳了。
蔡蕾还在猜测叶初阳是不是准备悄悄去英国找虞音,但柯健非常了解叶初阳,他不是这种会心血来潮临时改变主意的人。
于是柯健绕了好几层关系花了很大力气拿到了叶初阳导师的号码。
叶初阳的导师,那个性格风趣的法国老先生,在电话里非常抱歉地告诉他们了一个坏消息。
叶初阳因为被袭击昏迷,进了医院。
晴天霹雳,柯健都吓傻了,他哆哆嗦嗦用笨拙的英语问他,叶初阳的情况。
老教授的回答让柯健把悬起来心放回了肚子里,他说,叶初阳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一些外伤。
问清楚叶初阳目前所在的医院,柯健来不及和蔡蕾多说,就匆匆忙忙给继父打电话,把叶初阳的事情告诉他。
叶正信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找上门来的前妻争吵。
“什么?阳阳受伤了?……他现在怎么样?是谁干的?好,我知道了,叔叔真是太谢谢你了!”挂了电话,叶正信完全没心思和前妻纠缠。
“陶仪柔,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那些不切实际的假设,我……”
“阳阳是不是出事了?”陶仪柔模糊从电话里听到了几句话,瞬间脸色大变,“叶正信,要是阳阳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闻言,叶正信脸色铁青,“陶仪柔,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当初做了那些事你……算了,我不和你吵,我要去看儿子了,恕不奉陪!”
“叶正信,你得带我一起去。”陶仪柔拦住了叶正信,寸步不让地直视他,“那也是我儿子!”
“你记住了陶仪柔,法院已经把阳阳判给我了!”叶正信冲着她吼道。
“可我是他妈妈,我……”
“都别吵了!”听到秘书通风报信的柯明丽上来了,面沉如水,“轻重缓急分不分得清楚?现在最重要是阳阳的安危。我已经让小刘去订好机票了,现在就走吧。”
“谢谢你明丽。”叶正信压下火气,不再看陶仪柔,顺便交代秘书,“小林,诚业公司的事,你记得发邮件向我汇报具体情况。”
“我知道了,叶总。”
“走了,明丽。”叶正信看也不看前妻一眼就大踏步往外走。
柯明丽看向陶仪柔,轻声说:“走吧。”
陶仪柔神色复杂地看了柯明丽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叶正信一行人赶到法国时,叶初阳已经检查过确认无大碍,出院回家了。
这一次他受伤,纯属无妄之灾。
叶初阳平时除了上课,也会到导师bernard先生的工作室去帮忙,算是提前为他以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打基础。
这一次他听导师谈到自己的新设计,就在晚饭后过去观摩。
两个人讨论得热烈,回过神了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叶初阳干脆就决定留在工作室应付一晚上。
结果睡到半夜,他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起床出去看,没想到正好和想要入室行窃的小偷正面撞上。叶初阳看到对方身上的行头,反应过来,立刻按下了警报器,叫醒了还在屋里睡觉的导师。
但等导师起身赶过来,叶初阳已经在扭打中,被一心逃离的小偷砸伤头,倒在了地板上。
老先生吓得不轻,赶紧打电话报警,把叶初阳送进医院。
“……就是这样。”叶初阳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对着连夜赶机花了十个小时从国内飞过来的一行人说。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