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是棉质的,白色的质地,手工绣制着淡紫色的紫藤花,剪裁修身,要是上身的话,一定会有种温婉高雅的气息。
“夫人,您来了?”
前台正欲跟那女人解释,看到柳凡雁来,面色赧颜,“就是这位夫人订的衣服,设计图是为夫人设计的,全世界仅此一件,小姐,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女人浓妆艳抹,一张网红脸,分不出是整的还是原装。
她撇了眼柳凡雁,鼻腔里冒出一声冷哼,“都七老八十了穿什么旗袍,要多少尽管开口,顾家什么都不缺,特别是钱!”
好大的口气,中午吃了大蒜吧?
柜台小姐嫌弃之色一闪即逝,很快掩盖了去,“何小姐,真的没办法,如果您想要的话可以选别的款式,店里的衣服都是无主的,没有谁特别定制,您看上哪一款,我都可以给您打包。”
何念娇环视一圈,又从手提包里抽出一沓,“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有谈不拢的价格,说吧,这些够了么?”
哪来的暴发户?
她执拗的要求只赢得了所有人的鄙视,何念娇全然不在意,顾客是上帝,现在,她就是她们的上帝,她的所有要求,她们都应该无
条件满足!
“算了,给她吧!”柳凡雁看了这么久,半点不生气,这点小事还犯不着她大动肝火。
说完,她走向了衣架。
“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柜台小姐跟在她身后,不住的道歉,像这种事几乎没有发生过,谁知道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没事。”柳凡雁从容而淡定,纤纤细手拎起了衣架来,一件青绿色质地的旗袍拎在手里。
旗袍的设计是裙摆开叉,兰花为白,旗袍是青绿,鲜明的对比下,似乎比那件紫藤花还要更胜一筹。
“我试一试这件。”
她淡淡笑着,披肩脱下来给佣人拿着。
何念娇看也不看柳凡雁一眼,痛快刷卡,率先进了更衣室。
几分钟后,两人同时走出站在穿衣镜前,两人差不多一般高,柳凡雁偏瘦,何念娇将一件清雅的旗袍穿出了夜店风。
而柳凡雁站在镜子前,那就是行走的衣架,高雅的气质,完全为了旗袍而生,举手投足透着高贵感。
“好了,剪了吊牌,把我的旧衣服打包起来。”何念娇很满意自己的穿着,三倍的价格买下来的衣服,莫名的开心,甚至乜了眼柳凡雁,似乎得到了战役的胜利。
柳凡
雁则回了换衣间, 将旗袍脱下换上了自己的旧衣服交给了柜台人员。
等她打包好,何念娇已经出了门。
“夫人,您眼光真好,这件兰花草的旗袍出自同一设计师之手,很符合您的穿衣风格。”
柜台小姐娴熟地将衣服装进纸袋里,瞟了眼何念娇摇曳的背影,轻蔑道,“有些人完全不懂得旗袍该怎么穿,完全是暴遣天物。”
走开不远的何念娇耳尖,捕捉到柜台小姐的话,兀地驻足,转身就要进去给她个教训。
“说起来,那位好像是昌平的年轻夫人,都是做医药的,康平好像更受欢迎一点吧?”
听到后半句,何念娇攥着纸袋的手紧了紧,后撤了半步没有再进门。
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是康平那个老太婆!
顾家。
何念娇躺在沙发上,贴着面膜,身边垃圾桶里,新买的旗袍已经扔了进去。
“你遇到他妈了?世界这么小的吗?”
电话里传来叶巧曼吃惊的声音,何念娇眯着眼,索然无味地砸吧了下嘴,“真是晦气!”
前段时间戚少容带人闯进顾家,现在又在商场里遇到了他母上。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装什么大气,嘚瑟什么
嘚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何念娇想着柜台小姐的话就来气,那家店她决定永远拉进黑名单。
花了三倍的价格还在她背后说三道四,谁稀罕!
“好了,别生气了, 干嘛跟老太婆生气,她都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没几天好日子,死了以后旗袍也穿不了,只能穿寿衣。”
叶巧曼宽慰的话抚平了何念娇的烦躁,“说的也是,打不定哪天得了绝症,她家的医院都治不好!”
“对了,我跟你说,我听闻那老太婆和她儿媳妇正闹不和,这两天在医院吵吵闹闹的。她跟你耀武扬威,八成是在陆寻双那里受了窝囊气!”
叶巧曼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半点不好受。
消息是经纪人传来的,说什么戚少容她妈想要戚少容和陆寻双离婚,还提了什么初恋。
不过,最浓墨重彩的是戚少容表示坚决不离婚,只爱陆寻双一人,众目睽睽下,抱着陆寻双下楼。
医院都快被粉红气泡给淹没了。
然而这些话她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