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婷玉的神色,李行简微愣。
心想,果然吃瓜是写在人类基因中的。
不管多难过的人,有瓜吃都能暂时忘记痛苦。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狗血得人心啊。
李行简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不在乎,你看我爸为了那个小野种一直没养过我,把我扔在我奶奶那边就不管了,现在小野种不是他亲生的,也不给他养老送终,情况还是有点危机的,但是他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着急上火也没有用啊。”
“所以就不去想了,他说这么点小事,其实还不如重感冒难受。”
魏婷玉:??
“你爸没有养过你啊,你一直是你奶奶带大的?那他也不负责任啊。”
李行简道:“还行吧,毕竟我奶奶为了一个假画家非要跟我当大夫的爷爷离婚,她一个人挺孤独的,我爷爷和我爸爸也想我陪伴她。”
魏婷玉:??
“你奶奶为了个假画家非要跟你爷爷离婚?你奶奶不是女人吗?她非要离婚,她都不要名声吗?”
她瞪大了眼珠又道:“而且她非要离婚,心里还有别人你爷爷都不打她竟然还担心她孤独?”
魏婷玉语气不可思议:“你爷爷有什么残疾吗?”
“我爷爷一米八大个,仪表堂堂,还是老大夫,长得跟电视明星一样,说是老年周润发也不为过。”
魏婷玉:??
“那你奶奶是老年赵雅芝吗?”
李行简摇头道:“我奶啊,还行吧,也就一般人,就是小时候家里有钱,气质拿捏的很到位,你没看过那种文章吗?什么穷到不行也要喝一杯咖啡,就是这种资本家落魄大小姐的做派,主要是对婚姻不忠。”
李行简的话让魏婷玉大开眼界。
她母亲被父亲打跑了,但是外人都说她母亲不正经,跟男人跑了。
她根本无法想象李行简的奶奶对婚姻不忠竟然还能得到丈夫的体恤。
魏婷玉喃喃道:“那你奶奶都不怕别人说吗?”
“谁说?谁敢说她啊?你知道我奶奶多能骂人啊?”李行简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道:“我奶奶曾经在大门口晒过黄瓜片挡了路,我们邻居有个赶了牛车从她黄瓜片上压过去了,你猜最后怎么着?”
“我奶奶站在他们家门口骂了三天,后来那个老头都送去急救了,都没抢救过来。”
魏婷玉:“……”
“那不就是泼妇?”
“泼妇咋了?”李行简道:“我奶奶这辈子,不是在追画家就是在追画家的路上,养我的时候一不高兴就打我骂我,没做过什么好事,可是依然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这辈子也没吃过什么苦。”
“泼妇咋了?人家过得好着啊。”
“你看多少不是泼妇的,有她自在吗?”
魏婷玉开始思考自己的奶奶,被父亲兄弟们欺负,不给养老,可她是个老实人。
李行简举起手指道:“我又想起来一个,我爷爷老家的亲戚,我应该叫大伯父,他现在不到六十,中年的时候大伯母不正经,和村子里的一个男人搞在了一起,后来被我大伯父知道,闹了一场,然后大伯母和那个男人就分手了……”
魏婷玉抓到了重点:“分手了?分手了是什么意思?他们没有离婚,你大伯父还要你大伯母吗?”
李行简啧啧啧道:“那干啥不要?我大伯母还是很能干活的,他们还有三个孩子,咋能说散就散?”
“你家会因为牛马跑出去吃了别人地就把牛马杀了啊?”
魏婷玉越发震惊了:“还有孩子,那不给孩子丢脸吗?”
李行简摇头道:“这谁知道,你说你天天没事闲的,自己日子不过,就指着笑话别人吗?”
“事实上喜欢嘲笑别人的人一开口就暴露了素质不说,更多的人其实是不会没事就嘲笑别人的,莫非他们自己没有日子过了?以别人生活为中心?”
魏婷玉:“……”
“那也不会,就是……”
“就是不在你的认知范围之内,你觉得不可思议是吗?”李行简道:“这还没完呢,我还没讲完。”
“你还没讲完?”
李行简点头:“后来大伯母也安心跟大伯父过日子了,但是上两年,大伯父突然跟那个男人的老婆好了,两个人如胶似漆,要一起下地,一起收地,若是哪天没有一起出门干活,两个人都会无精打采的。”
魏婷玉:“……”
“你说啥?”她比划了一下,抽了抽嘴角道:“我手指感觉都捋顺不清楚的关系,他们就过得这么心安理得吗?那你大伯父这是为了自己报了仇了?”
李行简点头道:“算是吧,一开始那个男的不同意,去找我大伯父闹,还打了他老婆,然后我大伯父和他老婆就私奔了,去了城里。”
魏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