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一切,郑军陷入了沉默。
“怎么,你这是想反悔了?”
王丽的母亲一拍桌子,指着郑军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这一百二十万你不给也得给,我闺女被你白睡了这么久,还得每天给你看孩子,不用给钱吗?”
“你挺大个脸,问问你儿子吧,现在外边行情怎么样,他应该清楚,就你女儿这种档次的,一次要不了一千,我做主,就从他俩认识开始算,每天一千,一分钱不少你的,你算算用不用一百二十万?”
苏羽闻言嗤笑一声道,摊上这种父母也是可怜,压根没拿女儿当人看。
“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家闺女清清白白的,哪是外面那些烂货能比的?”
王丽的父亲粗着嗓子吼道。
没文化真可怕,还真拿自己女儿跟那些做皮肉生意的比起来了?
“结了婚生了小孩还跟人装头婚,果然清白。”
苏羽乐了,这家人究竟哪里来的底气?
“行了,苏羽,不必跟他们吵,咱们走吧。”
郑军沉默了一阵,冲苏羽摇了摇头,刚想起身,却被王丽拉住了。
“我不怪你,不过今天你就从我家里搬出去,小玥儿那边,我会跟她解释。”
犹豫了一瞬,郑军还是挣开了王丽的拉扯,想了想又道,“你如果想把自己的孩子接回身边,我可以帮你。”
“都这份儿上了,你还想替她掏钱?”
苏羽白眼一翻,郑军这是还没清醒吗?
“用不着掏钱,公司那么多兄弟,叫上几个过去领个人应该不会太费事。”
郑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随即又看向了王丽,“你安排好时间,告诉我就行,之后你我权当从没认识过。”
话说到这里,已经代表他和王丽再无任何可能。
苏羽挠了挠头,他是习惯用钱来解决问题了,倒真没想到还能这样。
安保公司个个人高马大,叫上十个八个走上一遭,那胡武文恐怕立马就会腿软。
郑军当断则断,起身欲走,苏羽自然乐见于此,眼下虽说可能有些放不下,但好歹及时止损,过往的付出就当喂狗了。
“慢着,真当我们王家人好欺负是吧,我刚才的话你当放屁了?没有一百二十万,我看今天谁能出得了这个门!”
王丽的母亲指着苏羽和郑军呵斥道,随后朝自己儿子吩咐道,“把你那些道上混的兄弟都叫出来,平时没少到咱们家蹭吃蹭喝,还人情的时候到了!”
“妈,办不了,什么道上混的,他们都是些不务正业的精神小伙儿,饭都吃不上,你还能指望他们别的?”
王丽的弟弟面露难色。
“你这个废物,关键时刻还得老子出马!”
王丽的父亲抄起面前的瓷碗就往桌子上一砸,一声脆响,他挑了块大的就朝苏羽和郑军冲了过来。
“你不痛吗?划那么大条口子。”
苏羽瞥了一眼,没当回事,反而好心提醒道。
“割到手了,爸!”
“真见血了,老头子,赶紧躺下。”
王丽的母亲扯着嗓子便嚎了起来,“来人啊,杀人啦!”
“你看那是什么。”
苏羽又好气又好笑,这女的跟陈小小的舅妈胡春华相比,那也是一时瑜亮,难分伯仲,他指了指包间一角的摄像头,摇了摇头说道。
一大段词儿被掐断在了喉咙眼里,王丽的母亲差点没噎得背过气去。
郑军一言不发,当先出了包间,苏羽也快步跟了上去。
“我认识的军哥,可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颓丧下去。”
到了郑军开来的车前,苏羽笑着说道。
了却一桩大事,他的心情自然是轻松愉悦的,但身在局中的郑军肯定没那么容易解脱出来,他只能尽量加以引导。
“苏羽,我想一个人静静。”
郑军叹了口气,愤怒,震惊,失落,遗憾,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朝他涌来,铁打的汉子也会感到疲倦,独处一段时间或许是唯一能够让自己舒缓下来的方式。
“静静?静个屁!”
苏羽压根没想惯着郑军这伤春悲秋的模样,朗声喝道,“你自己接了佳士德拍卖行的合作,眼看展会就要举行了,都没带兄弟们过去踩踩点,这么重要的活儿交给梁教官,你是轻松了,人家多累你知道吗?对了,我还没骂你呢,你哪来的脸找人家借钱去给彩礼?榆木脑袋,害不害臊啊,你这样多伤人家的心你知道吗?也就是梁教官巾帼不让须眉,胸襟开阔,要是这事儿搁我身上,我非得拿两根指头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研究研究,看看究竟是什么蒙蔽了你!”
“所以我应该怎么做?”
郑军很明显有所触动,思索片刻,低声问道。
“这还要我教你?赶紧滚过去跟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