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跑走的身影,李墨兰不禁摇头失笑。
真不知道余老太师是怎么教导孙女的,余嫣然这样懦弱,毫无心机手段,也不想着趁她还没嫁人,赶紧将性子掰一掰,该教的手段也教一教,省得余嫣然嫁人后被婆家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余老太君一样,幸运的被余老太师疼宠一辈子的。
“墨兰,你怎么这个表情?”盛长枫看看李墨兰又看看余嫣然和盛明兰的背影,满面不解。
李墨兰摇头,“没什么?”
这时,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女缓缓走到李墨兰跟前停下,笑道:“盛三公子,盛四姑娘,这是黄五公子让我送过来的桃花酒,说是恭喜您赢了比赛。”
闻言,李墨兰左右看了看,问:“他们在哪?”
侍女指了一个方向,李墨兰顺着指引看去,果然看到了黄鲁直等老朋友朝自己举了举酒杯,
李墨兰笑了,先是递给一旁的盛长枫一杯桃花酒,后自己也端了一杯起来,遥遥敬向黄鲁直所在方向,而后一饮而下。
这年代没有蒸馏技术,酒水的度数低的很,一杯也就两口的量,醉不了人,李墨兰喝得放心。
将酒杯放回托盘上,李墨兰笑道:“你去跟他们说,等我打完这场马球,再过去同他们宴饮。”
“是。”
看李墨兰喝完了,盛长枫也赶忙一干而净,放回酒杯,放侍女离去。
盛长枫凑上前讨好道:“墨兰,等会儿也带我呗,帮我引荐引荐。”刚才眯眼看了看,聚在黄鲁直身边的不是高官子弟,就是名传汴京的才子才女,他心动了,想过去结交一番。
李墨兰扫了盛长枫一眼,瞧出他的意图,想到刚才盛长枫也喝了酒,便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下来,“行,带你过去就是了。”
“不过,你来了汴京这么些年,难不成至今都不认识他们?也没在文会诗会上打过交道?”
不应该啊,虽说盛长枫读书成绩不如盛长柏,但也不差,毕竟人家四五十中进士的都叫年轻人,而盛长枫可是能二十出头就中进士的猛人,师从庄学究,按理怎么都不可能在汴京文人圈籍籍无名,就连圈子里的活跃人物都没来往啊。
盛长枫讪讪道:“认识是认识,但没说过几回话。我平时来往的都是勋爵子弟,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墨兰恍然大悟,方才确实是她漏了这一点,钻了牛角尖,只想着文人相轻去了。
“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本朝重文轻武,你作为一个书香人家出来的读书人,怎么就跟勋爵子弟混一块了呢?这叫那些厌恶勋爵子弟的人如何能乐意接纳你?”
说着说着,李墨兰更是纳闷了,就北宋这风气,也不知道家中四个妹妹,三个嫁给勋爵,最交好的兄弟也是勋爵子弟顾廷烨的盛长柏是怎么入阁做宰的,朝中文官怎么就没排挤死他。
还有,历史上的北宋,爵位是不能承袭的,而这个世界的爵位却可以;顾廷烨气死老爹,盛长枫殴打生母;盛长柏亲妈王若弗毒杀婆婆,文官盛紘将女儿嫁给武官等等,竟然都没事儿,全都安安稳稳,真是令人费解。
思来想去,李墨兰只能将之归咎于盛明兰的主角光环了,牛掰。
“咚咚”
“休息时间到,比赛开始。”
听到裁判的通报声,李墨兰整整衣服,利索上马,接过马球杆就朝同盛长枫朝赛场骑去。
“砰”
被裁判抛出的黑球越过了众人的头顶,落在了远处的草地上,球员们骑着骏马,一拥而上,奔腾而去。
余嫣然和盛明兰站在外围,紧张的看着场中的情况,双臂紧交。
齐衡看到盛明兰的身影,想寻盛明兰说说话,可看到一旁的余嫣然,就又停下了脚步。
“不为。”
齐衡的长随不为忙上前,“公子。”
齐衡脑筋一转,凑到不为耳边说了两句,不为很快就跑开了。
一盏茶后,盛明兰随着侍女的引领来到一个凉亭,坐了没一会儿,齐衡便过去了,与盛明兰竹帘相隔,一外一内,互诉衷肠。
齐衡说自打庄学究的学塾散了后,他去了好几回盛家都没见到盛明兰,言语间很是失落;又说盛明兰之前送给他的,绣着元宝纹的护膝虽因着天热无法穿戴,但他却也仔细收起来了。
盛明兰真的要被齐衡的胆大妄为给吓死了,急忙左顾右盼,担心会叫其他人听了去,直见周围没什么人,这才放心不少,忙否认护膝的存在。
齐衡明白盛明兰的忧虑,忙说请盛明兰放心,那元宝护膝他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的。
盛明兰心里恼的厉害,你知道就知道了,在心里好好体会就行,做什么要说出来,“小公爷说话要谨慎,我没有送你什么护膝。”
“你有。”
看盛明兰不承认,齐衡也急了,俩人争执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