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客气了,说来也是我的不是,竟将这样要紧的事给办漏了,改明儿我便下诏,许你出警入跸、赞拜不名,入朝不趋。”
“谢……”
盛紘才顺李墨兰的力道起身,紧接着又要行礼道谢,李墨兰忙将人拦住,“诶,父亲,你我父女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往后私下里,我们还是如往常一般相处吧。”
虽想煞煞盛紘这些时日被奉承得飘飘欲仙的得意劲儿,敲打敲打他,免得盛紘起了贪念,到最后她们父女都做不成,但李墨兰也不是真想往后同盛紘就剩君臣之别,是以软乎话还是要说的。
盛紘轻轻拍了拍李墨兰的手,长叹一口气,道:“嗯,好,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盛紘是真明白,虽还有些不甘心的失落失望情绪,但更多的还是狂喜亢奋,毕竟自己的孩子建国称帝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光宗耀祖,改换门庭。
就冲着这儿,不管是李墨兰没有尊封他为帝也好;尊封林噙霜为皇太后压他一头也好;给盛氏子弟爵位过低也好;之前那些拜架子也好,盛紘都可以接受。
他汲汲营营,辛苦三四十载,为的不就是光耀门楣,改换门庭,高官厚禄吗?
带盛紘来到待客的侧殿坐下,李墨兰挥手让翟东鸣上茶点,这才关切道:“父亲这些时日可还安好?新府邸可还满意?新拨过去的人手可还得用?”
盛紘兴奋道:“都好都好,那府邸啊……”
认真听完盛紘对这些时日改变的正面回应,李墨兰心里也高兴。
盛紘说了一会儿,想起今天进宫来的主要正事,慢慢停下了话头,欲言又止起来。
李墨兰挑眉,脑筋一转便知盛紘在踟躇什么,左右该来的总会来的,也没什么好躲避的,便直接问道:“父亲可是有事儿要问我?”
盛紘窘迫的点点头,迟疑道:“那个,你祖母,你太太那……”
剩下的话盛紘没敢说出来,毕竟当初的事儿,他们都心里都清楚,一年多前才为王若弗她们吵过,如今再提起,容不得盛紘不悬着一颗心。
今日大封,李墨兰漏掉了老太太、王若弗、盛华兰、盛如兰、盛明兰,不用说,等消息传出去,她们都将招人耻笑。
可那又如何,想要李墨兰恩封这些个害过她的人,想都别想,如今她做到这个位置,能给她们带去的已经够多了。
李墨兰笑问盛紘,“父亲,这些时日盛华兰和盛如兰的夫婿、婆母、妯娌,还有欺负她们吗?”
盛紘回想了一下,摇头,“没有,都很恭敬殷勤。”
李墨兰又问:“这些时日上门拜访老太太和王若弗的人想是络绎不绝吧?”
盛紘点头,死心了,“你说得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思及李墨兰的较真且记仇的秉性,盛紘不敢再为老太太求封禧王妃;为王若弗求封泽王妃;为盛华兰盛如兰盛明兰求封郡主,怕李墨兰一个不高兴,将盛长柏盛长枫他们也给记恨上。
然而,事实还真叫盛紘给猜对了,李墨兰还真没打算让盛家除盛紘以外的人沾她的光,得到好处,哪怕就算现在得到了,过个三年五载,李墨兰也得网罗罪名将他们的爵位撸了,打回原形。
如今给盛长枫、盛长柏、盛长松、盛长梧、盛维、盛绉的爵位好处,不过是没有办法的权宜之计罢了。
当初,老太太、王若弗、盛明兰、海朝云算计她的时候,没想着对李墨兰没留手;盛长枫、盛长枫、盛华兰漠视她的遭遇,并对她大加鄙夷讥讽的时候,没顾忌亲情,伸手帮扶李墨兰一把;盛如兰言语霸凌她,羞辱她、唾骂她的时候,从不见口舌留情;盛维、盛绉、盛长松、盛长梧这些宥阳族人踩着她捧王若弗和老太太的臭脚的时候,没想着给李墨兰留体面。
那么,李墨兰现在发达了,又为什么要以德报怨呢?
哼,等着吧,五年之内,全给打回原形。
包括盛长枫。
至于盛紘,考虑到在李墨兰发迹前,他确实对李墨兰不错,女孩里也最疼爱她,李墨兰可以让他享一世富贵,但也只是尽赡养义务而已,像是想要死后被追尊皇帝;将泽王爵位传给子孙;帮扶子孙仕途这些,那是绝无可能的。
中午,李墨兰留盛紘用了一顿御膳,这才将送走。
小小眯一刻钟,李墨兰继续精神抖擞的处理政务。
如今朝中大多数官员和他们的职位都是之前仁宗和逍遥王、安乐王
暂放一下
话落,不等他们再次求饶,刀起刀落间,曹太后、赵宗全、沈皇后均已命丧刀口。
李墨兰定定看着那三具尸体,默哀三秒,许下会将他们妥善葬入赵氏皇陵的诺言后,便转身看向宋朝中等人,下令道:“赵氏宗室,五岁以上男丁,全部斩杀;剩余妇幼暂时囚禁原地;伺候的奴仆,登记造册后统一择地看管,来日审问后再作安排。”
“这事,均实去做。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