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亚亚环住程故之的脖子，接着装醉的机会，故意说了一句，让人遐想连篇的话：
“唔……还是好痛啊……刚才，你真的好厉害……”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落在徐子舒的耳中。
就算黎亚亚还闭着眼睛，她都已经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徐子舒此时的那副表情。
然而，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偷瞄一眼的时候，程故之的动作，也微微顿住了片刻。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黎亚亚心里有些紧张。
她急忙闭紧了眼睛，然后加重了自己的呼吸声，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睡得很沉
的样子。
不过，就在程故之抱着她，走上二楼之后的半分钟后，楼下就传来了重重一声闷响。
“咚！”
那是徐子舒气恼之下，用力把门关上的声音。
－
几分钟之后，黎亚亚终于被放到了一张宽敞的软床。
她继续装睡，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
“咔嗒。”
听到门被关上的轻响，她猜测程故之已经离开了房间，这才终于敢睁开双眼。
可是，让黎亚亚没想到的是，当她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空无一人的客房，而是程故之的一张冰山脸。
“怎么？以为我走
了吗？”他轻飘飘地落出一句话，听不出多少情绪来。
一时间，黎亚亚慌了神色。
她根本没预料到，程故之居然已经知道她是在装睡，而且还故意关门，发出声音，给她下套。
眼看也没办法再假装下去，黎亚亚只好赶紧坐起了身子，一脸无辜地看着程故之：“咦？四爷，这不是你家吗？我怎么会在你家呀……”
“行了，别演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程故之直接打断了黎亚亚的话。
他说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那样的眼神，黎亚亚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了。
从前，她做了错事被他发现的时候，他就会这样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她，直到她自己心虚，承认错误。
因为，对她来说，最严重的惩罚，就是看到他生气的模样。
那时候的程故之，是从来不会责罚黎亚亚的。
直到，徐子舒的出现……
－
“怎么不吭声了？”
程故之的声音，让黎亚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急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随口编了个借口，打算搪塞过去。
“哎哟，我承认我刚刚在车上就已经醒了嘛……我只是想恶作剧一下，所以才……”
“
恶作剧？我看，你是故意想让子舒吃醋吧？要不然，又怎么会说什么‘我真的好厉害’这种话？”程故之一面说着，突然伏下身，伏在她耳边，“难不成，你之前试过吗？”
如此后半句，让黎亚亚一时都忘了挪开自己的身。
说话的时候，他呼出温的气息，过她的耳。
换作是以前，这样的情况下，黎亚亚一定早就羞红了脸。
可是现在，她却只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难道，程故之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吗？
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姿势和语气，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