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妈之所以想让我接手程氏集团，是因为……”
秦文胥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淡淡的烟煴，皱着眉头说到：“是因为程故之根本就不是我姨妈的亲生儿子！”
果不其然。
这个答案，和黎亚亚之前的猜测一样。
“那就算是养子，这么多年了，也该有感情了吧？为什么突然在这档口向他发难？”她问到。
已经开了一个头，秦文胥索性也不再顾忌，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这事……我也是偷偷听到她和我爸说的。说是当初我姨夫，噢、也就是程老爷子，他从外面抱回家一个婴儿，说是看到被人遗弃在路边的。我姨妈看着抱回来的那男孩，也觉得挺喜欢的。帮他找了几天亲生父母
没有着落，就决定自己来养。
“那时程家的女儿程念之已经十多岁了，他们两口子本来也想再要一个，只是一直没能怀上。一来二去的，他们一家人还挺高兴，觉得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本来吧，这事他们打算就那么瞒过去，也没跟外人多说，一晃就养了这么多年。只是……”
说到关键，秦文胥突然顿了一下。
黎亚亚正听得起劲，急忙催促到：“只是什么？快说呀！”
“只是……前一阵子，不知道我姨妈从哪知道的消息，说程故之根本就不是老爷子从路边捡到的，而是他在外面跟他的情妇生的孩子！”
“啊？”
听到这儿，黎亚亚一脸吃惊。
她疑惑道：“不是……那干嘛
抱回去养？不能让他情妇自己养吗？这也太……”
“唉，这里边的那些事儿，我怎么能说得清楚。本来这些事情我也都是偷听到的，总不好再多嘴去问呗。”
秦文胥撇了撇嘴。
他灭掉手上的烟蒂，顾自又点上一支。
“你们可是答应了我啊，这事绝对不能往外说！要是被我姨妈知道是我说漏了嘴，那我可就真的完了！”
“知道了知道了，肯定不跟别人说！我又不是爱嚼舌根子的姑婆……”
黎亚亚一边应声，一边侧过头，和顾栩安对视了一眼。
—
告别了秦文胥，回到顾家，黎亚亚往沙发上一瘫，伸手扯掉了脸上的面具。
“真是累死人了，以后再也不熬这么晚了！”她嘟囔着
。
然而，身旁却迟迟没有人回应。
黎亚亚好奇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顾栩安。
“嘿！你想什么呢？怎么都不理我？”
“啊？噢……”顾栩安回过神来，“我在想秦文胥刚才说的那些事情。”
“那件事……”黎亚亚皱了皱眉，“唉，亲手把小三的孩子拉扯到大，过了这三十几年才知道真相，那老太太也真是惨……”
“是啊，这狗血的剧情，电视剧都不敢演。怪不得老太太这么急着从程故之手里夺权，还是因为不想一生心血落在别人的儿子手里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这次总算是押对宝了。既然秦蓉这么想把程故之赶出程氏，我们就帮她一把！”
黎亚亚把玩着
手上的人皮面具，看着那副不属于自己的容貌，心里千思百绪。
听到她的话，顾栩安皱了皱眉头，犹豫道：“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
“当然！”她毫不犹豫，“程故之害死我爸妈，我也要毁了他最重视的东西。程氏集团是他这十年来的心血，我一定要毁了它……就像当初他毁了我的家一样！”
提及当年，她的情绪还是那么容易被点燃。
顾栩安拗不过她的性子，只好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怎么说着说着又来劲儿了。话说回来，你这次用那么大一份‘礼’，跟秦文胥交换这么一个陈年八卦，值得吗？”
“算不上超值，但也不亏。至少，他回到程氏以后，也照样要听我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