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安，你别逼我。”
黎亚亚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助。
她紧皱的眉头，和脸上为难的表情，都让人紧紧揪着心。
顾栩安紧紧攥起拳头，但语气里还是端着镇定自若。
“帮我，还是不帮？”他又问了一遍。
看到他眼里的冷漠，黎亚亚心下一横，开口说到：“抱歉，栩安。这件事情，我不能做。”
终于听到了最终的回答，顾栩安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果然，你还是舍不得让他失去豪门的光环啊。哪怕，他还欠你一段血海深仇……”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不想……”
“别说了，我不想听！”
顾栩安再次打断了她。
他倏地
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人。
“既然你不肯帮我，那西城区的项目，你以后都不用插手。你继续负责东酉的事情吧，或者也可以休几个月假，随便你。”
听到他的话，黎亚亚心里一阵失落。
她踌躇无措，欲言又止，
半晌，黎亚亚才又开口：“栩安，你能不能别帮程老夫人……”
“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顾栩安的回答很干脆，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闻言，黎亚亚心下越发不是滋味。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
她淡淡一句，然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听到木门“咔嗒”一声合上的声音，顾栩安缓缓转回身来，眼里有些泛红。
—
晚上，程氏大厦。
大楼的
灯光几乎都已经熄灭了，可顶层的办公室，却还是灯火通明。
程故之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端着一只酒杯，却迟迟没有送到嘴边。
“叩叩叩。”
门被人敲响。
这么晚了，他以为出了白助理，没有人还会来。
于是，他应到：“进来。”
“咔嗒。”
门被人推开，一个娇俏的身影，伴随着几缕饭菜的香味，从门外溜了进来。
趁程故之背对着门口，女孩快步跑到他身后，忽然一下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她开心地问到。
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人蒙住的瞬间，程故之下意识地想反手还击。
可当他听到这个声音，却又顿住了抬到半空中的手。
他当然知道来的人是谁。
可
是，就在这一瞬间，他却私心地希望，身后的人，会是他一整晚都在心心念念的那一个。
—
“沫儿，别闹了。”
程故之轻声开口，一边挡开了张沫儿的手。
张沫儿撇了撇嘴，嘟囔道：“哎哟，我明明掐着声音说话了，怎么还是一下就被猜到了？真不好玩！”
一面说话，她把带来的东西都打开了盖子。
一时间，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散了出来，令人垂涎欲滴。
“大叔，你快尝尝！这些可都是我专门让厨师做的，我平时最爱吃的菜了！”
张沫儿开心地说着，把筷子递到程故之的面前。
程故之怔了一下，伸手接过，却没有继续动作。
“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些吃的
？”
“对啊！我本来是到你家去找你的，不过白叔说你还在加班，所以我就过来了！怎么样，贴心吧？”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如果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程故之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然后才抬手从餐盒里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张沫儿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急忙问到：“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
“嗯，挺好吃的。”程故之点头。
听到他的肯定，张沫儿欣喜道：“我就知道！这些菜一定合你胃口！”
可是，还没等她开心几秒，却见程故之放下了筷子。
他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问：“所以，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