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一头撞上面前的人，黎亚亚急忙抬头道歉。
“抱歉，我不是……”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怔住了神色。
面前的两个人，穿着统一的黑西装制服，一看就知道是程家的保镖。
还没等黎亚亚发问，其中一个就开口说到：“不好意思，安娜小姐。四爷请你借一步说话。”
—
离开会场之后，程故之一直等在停车场。
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白助理已经让人把事情的原委查了出来。
他让人专门等在电梯门口，没想到这么快就等到了人。
黎亚亚跟着保镖转了两个弯，就看到了程故之的车。
还没坐进车里，就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男人黑着的一张脸。
“四爷，你找我？”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程故之倚着椅背，闭着眼睛，眉头紧皱。
黎亚亚完全不明所以，问：“解释？解释什么？”
不等程故之说话，一旁的白助理抢声开口：“亚亚小姐，你怎么能把标书偷走给顾栩安呢？你这么做对得起四爷吗？！”
“标书？你们的标书被偷了？不对……难道，栩安的那一份标书，就是程氏原本准备的？！”
听到白助理生气的指责声，黎亚亚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连声发问，瞪圆了眼睛。
白助理毫不犹豫道：“不然呢？如果不是被他盗用了标书，四爷怎么可能放弃那个项目？！亚亚小姐，我真没
想到，你居然会这样对程氏！”
“白辰，闭嘴！”
程故之厉声喝止了白助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狭着眼看向黎亚亚，眼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亚亚，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没有！怎么可能是我呢？我连那份标书都没看过一眼！你们凭什么说是我？”
程故之似乎早猜到黎亚亚会这样说。
他一个眼色，白助理便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她的面前。
“亚亚小姐，你自己看吧！这份标书，是在高尔夫球场那天中午，用你的邮箱传出去的！当时你借着换衣服的理由，一个人在四爷的车上。因为看到了四爷放在车上的u盘，所以你就顺手把标书
传给了顾栩安，对吧？”
“胡说！我没有！我根本就没看到什么u盘！你们血口喷人！”
泄露标书的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真要把这个罪名扣在黎亚亚头上，那程氏完全有权利起诉她。
可是，黎亚亚现在最在意并不是这些。
她转头看向程故之，问到：“四爷，连你也觉得，标书是我偷的吗？”
“你怎么解释，你邮箱里发送过的这份邮件？”
程故之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平静地反问到。
“我……”黎亚亚张了张口，却又一时哑然。
白助理在一旁，忍不住又开口到：“亚亚小姐，就算你计较十年前的事情，你也不能这么报复四爷啊！要是真有什
么事，你冲着我来！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大不了还给你就是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四爷他为了你，一直都不肯……”
“白辰！你闭嘴！下车！”
程故之突然皱紧眉头，厉声打断了白助理。
“四爷！我……”
白助理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程故之眼神里的凌厉，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听了那些话，黎亚亚心里又气又冤。
她负气说到：“好！既然你们都觉得是我做的，都觉得是我在报复你们，那又何必来问我的解释！程四爷，反正你已经证据确凿，大可以直接起诉我！”
说完，她便也开门要下车。
可身后的人又说了一句话，让她一时怔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