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你对我的态度忽然改变，是因为我的身世，对吧？”
谈及自己的身世，程故之无奈地笑了笑。
听他这么说，老夫人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承认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
“让您老失望了，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只是，一开始多少有点不太习惯罢了。”
说话时，程故之嘴角多了一抹苦涩。
这一闪而逝的异样，落在程老夫人眼中，亦让她有所动容。
“呵……孩子啊，你也别怪我。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儿子，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老夫人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
“可是，谁让你偏偏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我
怎么可能容忍……他一直把我蒙在鼓里，还让我自己亲手养大了他们两个人的私生子！”
……
客厅里的声音，顺着楼梯，溜进了楼上虚掩的门背后。
陶琦躲在房间里，一直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直到听到程老夫人说出程故之真正的身世，陶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迟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他们两人吵架，却不料，竟听到了这么多秘密。
“og！小舅居然是外公在外面的生的私生子……等等！他们刚才是不是说，亚亚现在在外婆的手里？！”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陶琦一时慌了手脚。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却只能在房间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绕来绕去。
“骨碌骨碌
——”
轮椅的轮子滑过红木地板，发出深沉而令人焦躁不安的声响。
就在她完全找不到头绪的时候，楼下，突然一声清脆的声响……
—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实地落在程故之的脸上。
老夫人还扬着手，气得不停地深呼吸着。
“程故之！你不过只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生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接管程氏集团？！”
“我说的只是事实罢了。父亲生前亲手把程氏的重担交给了我，我只是遵循他的遗愿而已。”
就算脸上还挂着一个显眼的红印，但程故之仍然面不改色。
他坚定的眼神，从未因为程老夫人的恶语相向而改变。
而正是因为他的漠然，让老夫人心下的怒火更盛。
“遗愿？！哈哈
哈……可笑！正是太可笑了！那个老东西！他活着的时候骗了我一辈子，现在人都死了，还想把程氏留给你这个孽种？！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只要我秦蓉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
妒忌足以让一个女人变成魔鬼。
花了半生的心血抚养的儿子，却被告知是丈夫婚外情的私生子，这样的打击，彻底“杀死”了曾经那个温柔的贤妻良母。
看到程老夫人这样抓狂的样子，程故之的眉间多了几分凝重。
“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把亚亚还给我？”
“黎亚亚？那个小丫头？呵……你想跟她在一起是吧？不可能！我死都不可能成全你们！我秦蓉得不到的，别人都别想得到！”
情绪失控的程老夫人，似乎把对老
爷子的憎恨，都转移到了程故之身上。
她口口声声控诉着他们的背叛，完全是失去理智的模样。
见状，程故之心里越来越担忧。
万一老夫人失控之下，做出了什么伤害黎亚亚的事情，那他这一生，都将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
—
“把亚亚交给我，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是吗？好啊！那你求我啊！跪下来求我啊！”
程老夫人指着地上，怒瞪着双眼，表情狰狞。
而从来不曾对任何人低过头的程四爷，此时竟然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咚！——”
膝盖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落出一声重响。
“我求你，只要你把亚亚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是吧？！很好，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