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真的有东西！”
车窗外，月明星稀。
白助理仔细地观察着，终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端倪。
虽然乍看之下并不明显，但只要适应了窗外的黑夜，就会发现——
在半空中，一直有一个奇怪的红色光点，正在有规律地闪烁着。
起初，程故之一眼扫过的时候，只以为那个光点是什么建筑的警示灯。
可是，他看了许久，才确定那个光点，一直都在跟随着他们的车子往前移动。
“四爷，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不过，看形状，应该是类似无人机的跟踪设备。”
“跟踪？这么说……那还是史密斯搞的鬼？！”
“大概是。”
“不。不可能啊！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的？！而且，既然他已经发现我们了，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来截我们，非要搞这么个东西跟着……”
“我也很好奇他的用意。事已至此，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程故之眉间皱起一抹凝重，“前面是不是快要到了？”
“对，大概再过十分钟就到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下了车就直接上飞机。我就不信，这玩意儿还能跟着飞到几万英尺的天上去！”
“嗯，但愿不要再出事。”
想到黎亚亚还在后面的车上，程故之心里就觉得忐忑不安。
他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紧张感。就连被秦雄关在地窖的时候，他都能够保持镇定。
可是，唯独关系到她……他不愿意冒任何的风险。
……
“阿嚏！——”
另一辆车上，黎亚亚无端打了个喷嚏，惊醒了过来。
她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薄毯，才发现自己后背一身冷汗，心里莫名有些心慌。
听到动静，顾栩安回过头。
“怎么打喷嚏了，着凉了？”
“不会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黎亚亚摇了摇头，抬头看向窗外，“这儿到哪里了？看起来应该快到了吧？”
“嗯，刚才司机小哥说，再过十分钟就到了。”
“十分钟……”
黎亚亚看了看时间，距离他们从史密斯庄园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程故之半路把他们带走的事情，应该早就传回
了庄园。
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有没有派人追过来……
“别想太多，回到沛城，你就安全了。”
顾栩安仿佛看穿了她紧皱的眉头下的心事。
他开口安慰她，轻轻拍了拍她搭在一旁的手。
男人不想让她害怕，所以没有告诉她，窗外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红点的事情。
但是，他心下隐约有种不好预感……
似乎，还有一场恶战，就在这条路的终点等着他们……
—
“咔嗒——”
下了车，加国刺骨的夜风猛然袭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黎亚亚裹紧身上的大衣，鼻息间还能闻到属于程故之的味道。
雪越下越大了。地面上、车顶上……不一会儿的时间便覆上
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女人侧目找寻着程故之的身影，在另一辆车的旁边看到了他。
他的大衣给了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外套。
在这样的天寒地冻里，她不禁有些担心……
黎亚亚还没来得及把目光收回来，只见程故之转过身，径直朝着她走来。
她局促地低下头，像是干了坏事被大人抓到的小孩。
“亚亚，该走了。”男人来到面前，柔声对她说到。
“嗯……”黎亚亚应了一声，本想问他冷不冷，但又觉得这样的话不合时宜。
她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跟在两个男人身后，快步朝着停在前面的飞机走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突兀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