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父的死，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因为你们程家，我爸妈怎么可能会死？！”提及往事，顾栩安语气锐利。他眼中的愤怒烧成熊熊火焰，像是要把面前的人吞噬。
听到他的话，程故之皱了皱眉。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爸生意失败，公司破产。因为这件事，他受不了压力，在家上吊死了。后来，我妈经不住打击，没多久就跳了海，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这些事情，你应该都还记得吧？”
“这些事，我知道。”
“不！根本就不知道！”顾栩安厉声打断了程故之的话音，“我告诉你，有一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
忘记。”
……
顾栩安顿了一下，喝了口酒。
他苦笑一声，语气平静地讲述着那些被他埋藏在心里的往事——
“我记得那天，我爸带着我到你家去。他把我支开，然后一个人去书房见了程老爷子。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其实什么都看到了。为了向程家借一个亿，我爸当时直接跪在那儿，求了程老爷子半天。可是，他最后还是没答应。而且，他还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顾家再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了，让我爸别再白费心思。那一个亿，他就算拿去扔到海里，也不可能借给我爸！”
“……”
听到这句，程故之顿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里，程
老爷子向来是严厉的脾气，说话也从不留情面。
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从他口中说出来。但，他知道他确实有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顾栩安又喝了口酒，语气比刚才激动。
“就是因为那天的事，我爸回家之后不久就上吊了。程老爷子当时对我爸的羞辱，才是害我爸最后轻生的导火索！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爸当时根本就不会死！还有我妈，她也不会受不了刺激去跳海！
“还有，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后来我调查当年的事情，我才知道，顾家的公司之所以会周转不开，完全是因为你爸在那个项目上做了手脚！说好的合作案，他却一个人吃掉了所有
的利润，害得我们家的公司亏得血本无归！
“程故之，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能不恨你们程家人？！”
说到这里，顾栩安的情绪也被激化到了极点。
他把杯子的最后一口酒喝完，然后猛地将杯子砸到了地上。
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反射着屋顶的灯光。尖锐而刺眼。
……
程故之看不到这一切。
他沉了一口气，语气凝重：“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如果事情是真的，我可以替我父亲所做的事向你道歉。但，有一件事，我认为你应该知道真相。”
“你还想说什么？！”
“你的母亲，宫素。她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顾栩安顿时皱起
了眉头，语气激动。
而程故之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只是叹了口气：“当初，顾家破产，你父亲顾平每天嗜酒如命。宫素受不了他的消沉，于是放弃了这个家庭，选择和另一个男人离开。她怕你会找她，所以在海边留下了遗书和项链，伪造了自杀的假象。”
“你放屁！你说我妈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根本就不可能！你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这么说？！”顾栩安直接爆了粗口。
程故之平静解释：“宫素和我的养母关系要好。她走之前，她们还曾经在程家见过一面。宫素托她保守这个秘密，而我当天就在家里，所以听到了这些事。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也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