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知道,叶家城堡其实在很深处的地下还有一层地牢
这里常年暗无天日,与世隔绝,是几百年前就留下的遗迹
叶敬修接任叶家家主之后,就动工修葺了这些地牢。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地牢的入口具体在哪里,因为他雇佣来的那些人已经被他用手段堵住了嘴
更没有人知道地牢究竟被拿来做什么,或者是里面有没有关了什么人。
哒、哒、哒……
沉稳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地牢里的那些人如同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人来了一样。
原本还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却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或者是说见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正在接近一样,他们猛然间从地上弹起来,然后缩在墙角抱着身体瑟瑟发抖。
因为常年被关在地下,这些人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视力几乎也已经丧失。
所以当有人提着灯走进的时候,他们对于外界的灯光已经没了反应,不像普通人那样在昏暗突然间到刺目的灯光后,会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眼睛。
哒——
脚步就在地牢门外停下。
缩在墙角的几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光亮微微
上提,叶敬修那张脸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中显得尤为可怖,仿佛地狱中来的恶鬼一样。
他看着墙角的那几个人,唇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转身继续朝地牢深处走去。
哒、哒、哒……
脚步声渐渐远去,可是那些人依然不敢动弹,因为这个脚步声是镌刻在他们骨髓里的恐惧。
地牢的尽头是一扇颇具金属感的大门。
叶敬修通过虹膜测试之后,进入房间内部,这里和之前他经过的那些牢房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里有明亮的灯光,环境温暖舒适,以及一应俱全的生活设施……
如果这个房间不是处在阴森幽闭的地下,那么没有人会以为这是一个囚笼。
房间的一角坐着一个头发全白,老态龙钟的人,看样子年龄在七八十岁左右。
进入这个房间后,已经不需要手电筒了,叶敬修把手上的东西不轻不重的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直到这时才惊动了房间角落里的人。
那人猛地打了一个寒战,然后抬起头来,苍老浑浊的瞳孔里,尽是是恐惧和怨恨。
叶敬修对于这些负面情绪却视而不见,他微微笑了笑,温声道
:“父亲大人,早上好。”
就因为这声称呼,让老人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刺激一样,瞳孔骤缩。
这个人,正是叶敬修的亲生父亲叶鸿义。
如果按照实际年龄来算的话,他今年也才六十多岁,可是此刻的他,老的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一样
“嗬,嗬,嗬……”
叶鸿义的喉咙里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声音,就好像是常年不用的老旧的风箱在某个时间突然间启动,生锈的器械搅在一起的声音似的。
他在这里被关了已经十多年了,鲜少与外界交流,现如今能够保持神智,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叶敬修走到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舒展开来,唇角的微笑仿佛y国老牌贵族的绅士一样。
单看这幅画面,没有人能够想到他是将自己亲生父亲如同犯人、奴隶一样,囚禁了那么多年的疯子。
疯子、恶魔、畜生、魔鬼!
这是叶鸿义在最初被关进这里的时候,咒骂的最多的词。
如今若是凑到叶鸿一耳边细听,恐怕还是能听到这几个词语模糊的发音。
当年自己是怎么反驳的来着?
叶敬修摸了摸下巴,细细回想起当年的情景……
“叶敬修
!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恶魔!我是你的父亲,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如果没有我,你以为自己能够坐上家主之位吗?你就不怕天下人指责你?看穿你的真面目?!”
“我告诉你,绝对会有人站出来,不会让你为所欲为,你以为元老院里所有的人都站在你那一边?!你今天敢让我失踪,明天元老院的人就敢推翻你,让你如同连接边的流浪狗都不如!!”
曾经在皇家检察院任职的叶鸿义如今风度全无,像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般大吼大叫,脖颈和额角青筋崩起。
他瞳孔剧烈的晃动,愤怒的神情深处藏着的是恐惧。
虚张声势——说的就是现在的他。
而他的面前站着叶家现任最年轻的家主,不过二十出头的叶敬修。
他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仿佛在看一个败犬在做垂死挣扎。
“父亲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能走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