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递交给顾行风一份资料，上面全都是最近一段时间，建南集团的项目合作，其中也包括了不少从别家公司抢来的，可谓出手狠辣。
“这样下去，很多小公司都接不到合作，应该很难再撑下去。”
从道德方面讲，建南集团这样做可以说的上残忍了，但是商场上一直是你争我抢，要是真那这个理由去指责什么，也怕站不住脚。
顾行风翻看着那些资料，的确下手干脆利落，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别人。
虽说做生意不能太感情用事，但一味地做绝也是在给自己挖坟，正所谓商场上没有永远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我们的几单小案子也被抢去了，倒没什么影响，只是建南集团这样做，一旦没了王氏的资金支持，那日后应该很难再走下去。”
这不像是柳思依会计划的，也不像是柳建南这样一样商场老手会做的，是有人在诱导他们这样做。
继续下去的结果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保持现在的势头高歌猛进，到哪前提是王氏愿意永远做建南集团的后备金库，第二种就好像昙花一现，热闹完一阵就该谢了。
第一种听
上去不太现实，但第二种又不像柳建南会犯的错误。
所以这背后，还有第三人在推动他们发展，这个人藏得很深，或许柳建南已经注意到了，但还是被这个人说服了，哄骗着继续下去。
会是谁呢？
“总裁，之前失败的合作案也是建南集团和旭日一起接手的，我们需不要彻底查一下，他们中间会不会有我们忽略的东西？”
是该查一下，但不是查两家公司之间，顾行风吩咐助理，“去查一下柳建南和顾培新，他们两个分别跟什么人走的近。”
“好的总裁。”助理退出去。
顾行风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给自己小宝贝回复消息，好像完全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
建南集团最近的确有点奇怪，虽然也挖走了顾氏的客户，但直觉上不是冲着顾氏来的，因为他们的目的似乎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点。
好像只要是能赚钱的就可以，管你是谁，只要有钱就可以。
这种看起来又蠢又莽的做派，说起来会觉得好笑，但真要被盯上又觉得烦躁，完完全全得罪人的方法，柳建南竟然一点要收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不是疯了就是被人洗脑了。
商场上的弯
弯绕绕，须得自己积累才能成功躲避，看柳建南积累了这么多年，做的难不成都是无用功吗？
另一边的顾宅里，结束了妈咪的课后作业，顾言天小朋友正在接受曾爷爷的其他教育。
“如果这个时候需要你来做决定，你会怎么办呢？”顾老太爷捋着胡子问道。
程青染在旁边看的惊叹不已，这些问题考验的大都是顾言天的应变能力，听起来还挺难的，但见小包子毫不卡顿，侃侃而谈，眉宇间淡定如斯。
好厉害，她满心欢喜的看着这场问答。
顾言天这样小就这么聪明，看样子不光是顾家的基因优良，还有后天的培育也跟的很紧啊。
“妈咪，我说的好不好？”
回答完曾爷爷的所有问题，顾言天兴奋的跑过来，刚才还一副小才子的模样，扑到妈咪怀里又是个软萌甜心的小包子了。
“天天好厉害！说的很棒很棒哦！”
程青染把他抱在膝盖上坐好，看顾老太爷慢悠悠的捋着胡子站起来，神色还是比较满意的，评论道。
“终究还是稚嫩了些，等再长大点，看待事情应该会更全面。”
算是差强人意，孩子还小，有的是发展时间和空间
。
“妈咪，曾爷爷每次都说我大概还可以，从来都没有一次说完全满意的。”
顾言天有些丧气，“我离曾爷爷那一点到底差多少啊？”
程青染摸摸他的小脑袋，想了想开导他。
“或者曾爷爷并不是把天天跟现在的自己比较，而是把天天跟将来的自己比较，他希望你能达到的高度，要比自己期望的还高一些，所以就总是差一点啦。”
“是吗？”顾言天嘟着小嘴，“那这样说来，我如果跟现在的自己比较，那就是完全不错对么？”
程青染正要点头，就听门外传来一道男声，“不对。”
顾行风把外套递给管家，神情认真但没那么严肃。
“爷爷说你差一点，确确实实就是差一点的意思，因为他是在拿你跟我比较。”
抱起满脸不开心的儿子，顾行风继续说道。
“如果你跟其他的小朋友相比，应该是早就达到很好的标准了，但如果是跟我比，那就还是差一点，结果怎么样看你自己，想要选哪一个来做参照。”
看着面前的大灰狼，顾言天默默地握紧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