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不要给我打哑谜，程璐，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陆千雅皱着眉头说道，语气颇为委屈。
以前的程璐明明是很温柔的，从来不会用这种好像她很蠢的语气对她说话，从来也都是鼓励她赞扬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然后程璐的话给了陆千雅解答。
“不是我给你打哑谜，陆千雅，真的是你自己笨。”
“你说他们孤立你，只是你一面之词，真正的事实是怎样，只要向其他成员一问便知，都不需要何世零那边亲自回应，你觉得这样真的能害到何世零吗？”
听到这里，陆千雅的表情已经有点慌了，然而程璐还在不停地进攻：
“不能！不但不能害到何世零，甚至还会得罪其他的成员，给他们扣上了容易被煽动，没有自己思想，孤立别人的帽子。其他几个人没关系，重点是白致，你不是一直想打入主流的圈子吗？你现在得罪了白致，你还怎么打入主流？”
“我、我只是想说何世零，没有说别人的意思——”
“你觉得白致会管你出发点到底是什么吗？或者说你觉得陷害何世零这个理由又拿的上
台面了？”
“我、我……但是我好歹为节目组增加了收视率吧！”
“呵，收视率？一个做到第九季的老牌节目需要你来用这样哗众取宠的方式来增加收视率吗？”
说到这里，程璐更为不屑：
“这一季节目组主打温情，你却搞个孤立的新闻出来，你觉得节目组会怎样取舍？还是你觉得节目组会真的感谢你？省省吧！”
最后，程璐冰冷地为陆千雅这次事情给出了一个结论：
“就这样一件事，你得罪了其他成员尤其是白致，还得罪了节目组，只得到了网络上小小的呼声，那些呼声能带给你什么，名还是利？都不能吧，他们只能带给你可笑的虚荣和被肯定的感觉。所以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收获多还是失去的多？你现在居然还要去晚会上出丑，你觉得何世零是真的那么好欺负的？”
陆千雅刚刚的愤怒和不解全部消散，脸上现在只剩下了不安和迷茫。
她以为，她自己做了一件对自己百利无一害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百害无一利。
程璐看着陆千雅这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深深的地叹了口气，道：
“陆千雅，不是我变了，而是你
的毫无长进真的让我累了，以后你在做那些傻事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我收拾你的烂摊子是真的很累！”
说完这句话，程璐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还要不要去晚会”，就关上了陆千雅的家门。
一室空寂，陆千雅看着平放在床面上的精致绝美的晚礼服，呼吸越来越急促，表情越来越扭曲，甚至于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眼睛也变得血红一片。
然后，她猛地大喊一声，把平铺在床的晚礼服一把扫到地上，还跑过去把晚礼服猛踩几脚，这还不算完，她又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把剪刀，把礼服剪得稀碎，才稍稍冷静下来。
“何世零……何世零……为什么你死了还要派个替身来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
陆千雅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了，厌恨和嫉妒让她脸都充血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到会场去把她手里的那把剪刀捅进何世零的腹部。
偏偏就在这时，陆千雅的手机响了，她安插在付修谨身边的人给她发来付修谨的最新动态。
没有说一句话，那人只是发了几张图过来，都是偷偷照的。
照片里，付修谨侧对着
镜头，即使是侧脸也还是完美得无懈可击，他的脸上带着招牌的笑容，是唇角弯弯的温柔微笑。
陆千雅本以为在大何世零死了以后，这个微笑只会属于自己，没想到现在，居然在对着小何世零的时候出现了。
没错，被付修谨用这种温柔笑容对待的，是小何世零，而她低垂着头的样子，居然有几分羞涩。
陆千雅都可以想象这张照片要是放到网上去，会引起怎样的猜测！
情绪堆积到了顶点，陆千雅终于彻底爆发！
“何世零！我要杀了你！——”
陆千雅尖叫着，把手机猛地往墙上一摔，手机应声被摔碎，飞溅而起的碎片扎在陆千雅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她都无知无觉。
她只是坐在地上，啃着自己的手指，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嘴里一直神经质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要杀了你，像杀死何世零一样杀了你……”
……
何世零猛地打了个寒颤，还觉得脖子凉凉的。
会场的空调明明开的很足啊，她刚进来那会还有点热呢，怎么突然打起寒颤来了。
何世零皱眉想了想，应该是她旁边这个家伙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