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愧疚和后悔,他甚至不能发泄,只能用头撞着墙,来纾解自己内心的焦虑。
奚暮禾和奚母沉默地坐在一边,脸色特别难看
。
手术中的灯依旧亮着,他们已经分不清亮了有多久了,他们都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疼痛。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奚母和奚暮禾一起站起来,看着奚暮远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到奚暮远的那一瞬间,原本还有点绷着的母女二人终于憋不住了,眼泪瞬间流淌下来。
“遭罪啊,遭罪啊……”
奚母哭着捶打着奚暮远的胸膛,奚暮禾张着嘴哭的像个小孩子。
奚暮远闭了闭眼睛,一步一步走到手术室门口,开口的那一瞬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样。
“进去多久了?”
郑余景的嗓子也是沙哑难听:
“三咳,三个小时,了。”
奚暮远刚刚情绪激动,现在到了这里,反而心安了。
他上前轻抚手术室的大门,就像是轻抚着何世零的头一样,头也靠在上面,用一种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阿零,别怕,我来了。别怕。我在这里啊……”
奚家母女看到这一幕,都难掩眼泪,眼睛通红。
郑余景偏过头,右手用力地砸在墙上,流血了,都顾不上。
所有的人的心,都系在了躺在手术台上的何世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