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或许很喜欢听男人讲这样的话,但魏茹却无法接受。秦天的语气和态度,只会让她感到非常的窒息。言语像是枷锁,怀抱如同桎梏。魏茹躲闪着,想逃。
“怎么突然讲这些?”魏茹不太习惯,“你……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一起玩,一起闹,不要有太多的情感束缚,大家都自在些。
男人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够成长,在魏茹昏迷的时候秦天想通了,他不想失去魏茹。既然魏茹也不想失去他,他觉得他们两个人都能得偿所愿:“茹茹,我们两个在一起吧!”
“嗯。”魏茹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我们两个现在躺在一个床上不就是在一起了么?还怎么在一起啊?你要是想做别的,就去找别的女人吧!我现在需要休息。”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秦天解释道,“我说的在一起是……茹茹,我们两个谈恋爱吧!你做我的女朋友,以后让我来照顾你。”
照顾她?算了吧!魏茹才不相信谁能照顾得了她。
小时候魏茹的妈妈说能照顾她,可结果呢?因为她勾搭了已婚的男人,自己被人肆意的嘲笑谩骂
。骂她是杂种,骂她妈是贱货。最后,她妈妈更是撒手人寰,让她孤身一人。
妈妈死了后,魏学良也承诺过会照顾她。但魏学良有老婆,畏惧于老婆的打骂,魏学良只是给魏茹钱,并不太关心她。将魏茹丢在魏家的樊笼里,让她自己挣扎求生。
父母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魏凉夜……
魏茹长到现在二十岁的年纪,她和秦天这种不懂得人家疾苦的大少爷不一样。在魏家,魏茹早就尝遍了人情冷暖。她深深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除了她自己,没谁能够照顾她。
没有人,没有期待,自然也没有失望。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魏茹不愿意多想,“我有点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呗!”
“你在浴缸里还没喝够呢?”秦天笑着捏她的鼻子,“那你等着吧!我去给你倒……这房间还没有,我得下楼给你去倒。”
秦天下了床出了房间,魏茹觉得轻松了不少。有人敲了敲门进来,是法国女佣来打扫卫生。
怕吵醒魏茹休息,刚才秦天没叫人来打扫房间。房间地板上有水渍,血迹,还有满是血红的衬衫布条……魏茹看着这个衬衫眼
熟,好像是小高穿的吧?
秦天不说是他找到自己的吗?为什么小高的衬衫上会沾满血污?
“那个……”魏茹的话说出口,她才想起法国人不懂中文,“exce?”
法国女佣抬头看她,魏茹指了指:“把那个给我……please。”
谢天谢地,法国女佣算是听懂了魏茹的散装外语。帮魏茹把布条捡起来,她笑着点点头,继续打扫去了。
布条上的血渍差不多都干了,摸起来硬邦邦的。魏茹翻看了一下,在衣角的一端缝着一个“寒”字。
真的是小高的衬衫。
魏茹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稳。动手拔掉输血的针管,她掀开被子下床……眼前一阵眩晕发黑,她差点摔倒。
法国女佣扶住了魏茹,又问了魏茹几句话。魏茹也没有听懂,她推开女佣的手出了房间。
秦天倒完水回来,床铺已经空了。
法国女佣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针管掉在地上,血袋里的血都流在了地上……
魏茹拿着衬衫残破的布料,她来了小高的房门口。在敲门前她先为自己浴袍的低领口感到不好意思了,
把浴袍仔仔细细的系好,她才敲门:“小高?小高?你在里面吗?”
隔了能有十几秒钟,小高的房门打开了:“茹茹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魏茹其实想问问这是不是小高的衬衫,可见小高若无其事的和她打招呼,魏茹也不好意思多说了。悄悄将布料塞到浴袍的口袋里,魏茹笑着问:“我饿了,你这里有吃的吗?”
小高看了看魏茹惨白的脸色,说:“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你……”
“我好饿啊!”魏茹能坚持走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能不能给我弄口吃的?拜托拜托!麻烦你啦!好心的高先生!”
魏茹双手合十的拜托着,小高看到她掌心缠着的白纱布,终是没有忍心拒绝:“行,那你先进来吧!”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魏茹笑着走进来,她头晕眼花的往小高的床上躺去……真是奇怪呢!古堡里的客房明明都是一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小高这里就是要比秦天那儿让人自在。
小高打开了旁边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铜锣烧和牛奶。把吃的放在了床头柜上,小高轻声叫她:“茹茹小姐,你先吃点
东西吧!”
“嗯?”魏茹迷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她说,“不好意思,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