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紧紧抓住吕峥的手:“峥哥,别怕,我是进来找你们的!”
“找我们的?”吕峥有气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是我娘找的你吧,回去跟她说一声,我跟我爹没有偷盗,我们,不是窃贼!”
苏云心头顿时一颤。
果然!
“峥哥,你的意思是你们并没有偷那汇丰酒楼的钱,那,那位掌柜说的那一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掌柜这个词汇,吕峥情绪猛地激动了起来:“什么偷盗,就是那许平陷害我们!”
“他自己私自挪用了酒楼的钱,用我们来顶罪!”
“有本事就别让老子出去,只要老子出去,不让他断条胳膊断条腿老子就不姓吕!”
听到这个信息,苏云心里也是开始激动了起来:“峥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管是账上缺的钱,还是你们身上所谓搜出来的一两银子,你们全都不知情,是有其他人陷害的?”
吕峥咬着牙:“我们家,就是穷死去要饭,要不到饿死,都绝不可能偷别人一枚铜板!”
“峥哥,我需要最后一句肯定的回答,只要你告诉我,那个钱跟你们没关系,我就有办法救你们出去!”苏云沉声开口。
“那钱绝对不是我们拿的,如果是我们拿的,我就算现在被打死,我都不可能有一句怨言!”
这下,苏云这一口气总算舒了出来。
还好,一切都是在按照他的预期中最好的方向发展。
苏云看着吕峥,轻声开口:“峥哥你放心,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查明真相,还你们的清白!”
吕峥叹了一口气:“苏云,你有这份心我便知足了,可那汇丰酒楼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不想让你也被卷进来。”
“峥哥,相信我。”苏云轻轻拍了拍吕峥的肩膀。
吕峥看着苏云,最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一切小心,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赶紧回去,不用管我们!”
“不过,给我娘带句话,我们,绝对没有做出这种荒唐的错事!”
……
从牢房出来,苏云的面色阴沉若水。
一旁的衙役犹豫后还是走上前来:“苏小兄弟。”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苏云回头看去:“小哥但讲无妨。”
“我先前听你们讲话,也差不多猜到了个大概,正好我知道那汇丰酒楼的一些情况。”
苏云闻言连忙开口:“可否请小哥告诉我?”
衙役看了看四周,低声道:“那汇丰酒楼规模虽说不大,可在我们青川县却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别无其它,就是因为那酒楼的东家,乃是我们宁州州衙署一位大人的妹夫,也正因为如此,汇丰酒楼才能在这么多年一直屹立在我们青川县!”
“更要紧的是,你口中那位掌柜,若是我所猜不错应该是那位许掌柜,而那许掌柜,则是汇丰酒楼东家的堂弟!”
“所以无论是那位许掌柜,还是汇丰酒楼的东家,那可都是不好惹的人物,小兄弟,你可千万要想好。”
听着这背后的关系,苏云也算是明白了。
后面有背景,更何况还有合理的证据,这钱就算真是那位掌柜挪走,也不可能有人能查出来。
或者说,就算查出来,许平也可以用那位东家的背景,安然无恙。
“小哥,你可知道,那位东家,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吗?”苏云问道。
衙役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些大人物都是行踪隐秘,别说是我,就算是我们县衙里那些位置更高一些的人,都很难见到。”
这下倒是有些麻烦。
“不过,如果小兄弟你愿意的话,可以回去问问知县大人,或许他知道一些情况。”
“知县大人么……”
苏云微微思忖。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求助知县大人了。”
两人出了县衙,也是重新回到了郭府。
苏云这次来,倒是发现骆传海就在郭府里,两人正坐在桌边喝茶。
“苏云回来了啊,情况如何?”郭秉淮一抬头,也是看到了走进来的苏云。
苏云无奈一笑:“现在情况扑朔不明,酒楼一口咬定是我那位堂兄拿了钱,但我堂兄也说,自己绝对没有动过酒楼的一分钱。”
一旁骆传海倒是有些好奇:“酒楼,什么酒楼?”
苏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跟骆传海讲了一遍。
骆传海刚听完脸上就出现几分嘲弄之色:“那许平我知道!”
“他以前可没少干这事,我记得那是几年前,就因为他偷偷挪用了酒楼里的钱,最后甚至因为他的诬陷出了命案,这案子还是前些年郭兄来咱们青川县才刚翻的案!”
“你这么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郭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