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围绕在客人身旁,一个个笑颜如花,就算客人看似不经意间的咸猪手,都是丝毫不在意。
“六位贵客,里边请!”龟公号一嗓子,一旁的老鸨也是立刻带着姑娘上前。
“几位贵客面生得很呐,这是第一次来我们华歌楼吧?”老鸨扫几人一眼,热情地开口,“不知几位是来听曲儿,还是来找姑娘们谈心啊?”
苏云身后,几个人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其他人也是不由自主的脸有些发烫。
尤其老鸨身后两个女子凑近,更是一个个的握紧了拳头,脸上出现几分窘迫。
“柳妈妈,我们是来找你们华歌楼那位花魁的!”
还是卢玉林站了出来。
“哦,你说的是彩儿吧,不过你们来的时间不凑巧,现在前面还有几个人排队,所以几位还需要稍等一下。”
“无妨无妨,我们等会也行!”
“那几位公子里面请!”
老鸨使了个眼色,一旁的龟公也是立刻上前,将几人引到大厅之中找了个位置安置下来。
大厅中央,一名女子正抱着琵琶在台上弹唱。
“怎么样,还不错吧!”卢玉林用胳膊肘杵了杵苏云。
苏云点点头:“倒确实挺花里胡哨的。”
这华歌楼内部,是整个被掏空了一大片,用作待客大厅。
而在他们头顶大概一两米的地方,才是这华歌楼的二楼,两侧各有一道木制楼梯相连。
单论规模,就已经比不少的酒楼要大了。
其中更是不少地方都罩着各色的纱幔,看起来的确是花里胡哨的。
几人边喝边聊,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就有人引他们去二楼。
他们正往上走,就看到一个男人有些恼火的从二楼下来。
一旁卢玉林撇撇嘴:“估计是又一个没通过考验的!”
二楼的装饰和一楼又不一样。
这二楼的走廊上,挂着八个卷轴。
每一个卷轴,都对应着八艺之一,即琴棋书画,诗酒茶花。
按照华歌楼的规矩,只要有一个能够打动那位花魁,就能不用掏钱,直接见到。
“弹琴,我不会,下棋的话,我也就跟我爹下过几盘,他让着我我都下不过他,除了酒,其他的基本都是一窍不通。”卢玉林摊摊手。
“我们也差不多,我甚至连棋都不会。”
“所以现在,靠你了苏云!”
苏云看了卢玉林一眼:“那你喝酒不就得了?”
卢玉林悻悻挠了挠头:“他们这的酒我喝过,一碗我就倒了。”
“……”
“你们,伤透了我的心啊!”苏云笑得比哭还难看。
“赶紧把赶紧把,走起!”
他们继续朝内走去,只见在那房间外,还有两名侍女把守。
几人刚要进去,就被那两名侍女拦住了去路。
“几位,需得用八艺打动我们的花魁,才有机会进去!”
“他来,他来!”卢玉林直接把苏云推了出来。
苏云瞪了卢玉林一眼,转身对着两人拱拱手:“不知那八艺之中的诗,我换成词可以吗?”
“可以。”
“那不知有何要求?”
“以孤独为题!”
“孤独……”
这个题目倒是有些意思。
不过以苏云的能力,自然是张口就来。
“几位,听好了!”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一上来,就是七组叠词!
这一开口,就让那两名侍女愣住了。
这人是谁?
三两句便描绘出一个孤独的场景,甚至为场景中的人,生出几分同情。
苏云继续开口:“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落下最后一字,不止两名女子,跟着苏云来的几人都是在原地目瞪口呆。
好一个“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一首词,别说是这些侍女了,怕是放在书上,那都是能当成例文一样的存在吧!
莫说女子,就是男人听了,都觉得这词中之人太过孤独寂寥。
“不是你,你是个怪物吧?”卢玉林瞪大了眼睛看着苏云。
“苏兄,你的学问到底有多深啊?”
“你这样显得我们几个……很呆。”
苏云身后几人也是苦笑着开口。
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