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弩箭从山匪的嘴里和双眼中穿过,直透后脑。
有山匪被一箭贯穿了大腿,滚落在地,看着箭雨从他的上方袭过,把那些先前还与他粘在一起的山匪扎成刺猬。
突如其来的攻击,那些本就被打乱的山匪更是无力招架。
短短几轮齐射,就已经射倒了一大片山匪!
此刻一些人已经被吓破了胆。
有形的敌人尚可一战,可这种根本找不到的敌人,就好像悬在头上随时都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人除去恐惧,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那本来整齐的队伍,此刻已经彻底被冲散。
还不等他们再度整顿,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官兵从各个角落鱼贯而入!
“杀啊!”
“杀!”
渐渐的,吼声汇成了一片低沉可怖的声浪,地面也因为那些沉闷的脚步而缓缓震动。
一柄柄长刀,在太阳之下泛着凛冽寒光!
犹如一尊尊杀神,悍不畏死的冲锋,将那山匪的阵型撕裂出一个个口子来。
那些士兵挥出的每一刀看似都毫无区别,只是简单的劈斩,但却一刀比一刀更快,更凌厉!
以至于就连闪避,也已经没有空隙!
山匪在绝望中腰刀出鞘,两刀凌空相切,脆薄的腰刀在对方的刀劲下几乎是瞬间就崩成了碎片。
在士兵利刃挥下的那一刻,山匪的身体全力一拧,本来要将他从中劈为两半的一刀只从他肩膀边上擦过。他没有披配重铠,随身的裘革软甲的护肩连着一片血肉被削落。
下一秒,鲜血,就已经染红了脖颈!
每一刀落下,就有鲜血冲天而起!
几颗头颅被血泉冲上半空,那些本来还准备抵抗的山匪瞬间只剩下无头的尸体。
似乎连空气,都被鲜血浸染。
血液好似一朵朵绚烂玫瑰,在黑虎寨那褐色地面之上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