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柳衣衣震惊之后，爆发了尖锐的爆鸣声。
司瑶早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耳朵。
“啊——”
“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打我！”
“你怎么敢的？！”
柳衣衣震怒，伸出尖锐的指甲，就要抓向司瑶。
司瑶直接把她推开。
柳衣衣身娇体软易推倒，她轻轻一推，柳衣衣便踉跄着往旁边倒去，直接跌下了台阶，被那些慌张的下人扶住。
“夫人，您没事儿吧？”
柳衣衣站稳身子，愤怒地把人推开。
“你们都是死的吗？”
“她都跑上门来欺负了，你们还无动于衷？”
“现在，去把她给本夫人拿下！立刻！”
她伸出手，遥遥指着司瑶，眼中像是能喷出火来。
司瑶嗤笑一声。
“我看谁敢。”
她冷声道。
她也不装了，气场全开，一身冷意让人心惊胆战。
那些下人不敢上去抓她，又因为柳衣衣的命令，硬着头皮要去拿她。
司瑶嗤笑一声。
“柳衣衣，你可别忘了，如今王府是我管家。”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不入流的小娘而已，就算王爷宠爱你，你也只是一个宠妾，妾，懂吗？”
“本王妃那是得了圣上恩典，亲笔赐婚，从正门抬进，过了族谱的正妻。”
“如今，执掌中馈，全府人的去留，皆是本王妃说了算，哪怕你再得王爷宠爱，也保不下他们。”
司瑶的话字字句句，中气十足。
那些下人慌了手脚，犹豫不决地扭头，看向柳衣衣。
柳衣衣咬着牙，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可是，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如今，中馈的确在司瑶的手上。
暗处，南扶砚和侍卫站在一处。
侍卫手里拿着一枝树叶，挡在面前，他眸子亮晶晶的，颇为感叹。
“主子，真没想到，王妃的战斗力这么强。”
南扶砚默了一瞬。
“是挺强。”
只是……
她受什么刺激了？
司瑶这边，柳衣衣怒声反驳：“你胡说！”
“扶砚哥哥是爱我的，他绝不会放任你欺辱我，在我跟他之间，你算什么东西？”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为何是我在管家？”
司瑶轻飘飘地反问。
“可现在，不也轮到我管了？”
柳衣衣：“……”
司瑶从台阶上走下来。
下人不敢阻拦，只纷纷往两边退去。
司瑶看了眼他们，嗤笑一声。
“看来你的人也不怎么忠心。”
“不过，比你聪明多了，大事大非前，还是聪明的。”
柳衣衣更怒：“你个贱人，你在胡说些什么？”
“啪——”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柳衣衣被扇懵了。
司瑶甩了甩发麻的手掌。
“没人教过你，如何敬对主母么？”
柳衣衣尖叫，嘶吼着扑过来：“你……”
司瑶抬脚，毫不客气，一脚把她踹倒在地。
这一下，柳衣衣捂着肚子，疼得站不起来。
司瑶眸光微动。
这些年来，她谨小慎微，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还是现在爽。
“这一脚，是因为，你不敬主母。”
“现在这一脚……”
司瑶走上前，又踹了柳衣衣一脚。
“是因为你私自，夺了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