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燕看了司瑶一眼。
司瑶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她心领神会,赶忙蹲下身,把那一包金子提起来。
“哗啦”一声,包袱皮没绑好,她一抬起手,包袱皮散开,一大堆金子散落在地上,满地金灿灿的金块块。
柳衣衣眸子一缩,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满溢出来,她紧紧地攥着拳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上前把人给推开,抱着金子回屋了。
可她不能。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燕又蹲下身,把包袱皮铺展在地上,把金子一块块地捡进去。
柳衣衣猛地低下了头,不愿再看了。
司瑶轻飘飘地望着她。
“怎么?”
“柳小娘是舍不得了?”
柳衣衣皮笑肉不笑。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物归原主,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今日你就算是不来,我也会差人,把东西都给你送去。”
“只是……”
她扯了扯南扶砚的衣袖,满脸的委屈。
“扶砚哥哥,姐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我,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院里扑通一声。
两人都扭过头去,就见司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满脸的歉疚。
柳衣衣:“??”
司瑶跪在地上,一脸的愧疚。
“衣衣夫人,都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您的良苦用心,您一心为我,可我竟然……打了您?”
她说着说着,眼圈一红。
“您可以原谅我吗?”
“若是您不出气,就和以往一样,罚我不能吃饭,或者是罚我跪在院里半天,都是可以的,只要您能出气。”
柳衣衣眸子一睁,指着司瑶。
“你他……”
她想骂人。
可是脏字刚吐出一个字,就立刻憋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压下脸上的火气,可是……没忍住。
“司瑶你什么意思?”
“故意在扶砚哥哥面前,说我之前苛待你对吗?”
司瑶抬眼看她,表情十分无辜。
“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天地良心。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她只是想着,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也没必要演下去了,赶紧走任务,然后离开这个破地儿。
她是真的没想争宠示弱啥的。
她和南扶砚是革命友谊,还需要这个?
按剧情,她之前过的什么破日子,他会不知道?
还用说?
可司瑶这样的表情,在柳衣衣的眼中看来更恶心了。
司瑶咬紧了后槽牙。
这贱人真能装!
看来以往,那一番柔弱可欺的模样,全是装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南扶砚。
“扶砚哥哥,你不要相信她……”
南扶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脸温和笑意。
“衣衣别慌,我不会相信她,我只会相信你。”
柳衣衣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南扶砚冷着脸,看着司瑶。
“你滚吧,以后少往这边儿来。”
柳衣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看着南扶砚,不敢置信。
“就这?”
南扶砚拍了拍她的手,又冷声斥责道。
“你虽是当家主母,可是,在本王的心目中,衣衣不比你差,如今误会清了,以后你莫要来打搅她。”
柳衣衣急了:“扶砚哥哥,她打了我,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司瑶一溜烟跑了,临走还不忘谢谢南扶砚,又惹得柳衣衣气急跳脚。
她都想追着司瑶出来。
南扶砚安抚地拉住了她。
“衣衣。”
柳衣衣红着眼看着他:“为什么?扶砚哥哥,你不是说,在你的心目中,她不如我,可她现在打了我,你为什么不惩治她?”
“你为什么要护着一个外人?”
南扶砚摸了摸她的发髻,声音温柔,宛如清风拂过,让人心里一暖,柳衣衣的怒火也不知不觉消散了些。
南扶砚轻声道。
“衣衣,在我的心目中,你最重要。”
柳衣衣低声问:“那你不惩治她?”
南扶砚:“她是当家主母,给你跪地道歉,这已经是天大的礼了,若是让你打她,传到京城之中,那你将不被礼法所容,衣衣,本王都是为了你。”
柳衣衣急:“这算什么啊?”
他一顿,脸上有些狐疑之色:“等等,我似乎想起之前,她也跪过你,难道,她刚刚所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