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衣捂着脸，还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
她还什么都没做啊，这个女人，怎么跟疯了一样？
眼看着司瑶上前一步，她本能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有些怯意。
不对。
她有什么可怕的？
有本事，这个疯女人就打死自己！
刚好，扶砚哥哥也快来了，等见了这个疯女人的真面目，看她以后还怎么装！
“你……”
柳衣衣捂着脸，一双眸子恶毒地看着司瑶，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等扶砚哥哥来了，我看你如何说！”
“到那时，你就是再装，他也不会相信你的。”
司瑶微笑着点头。
“是是是。”
她伸出手，活动了一下关节，指节咔咔作响，吓得柳衣衣的脸白了又白。
“你……”
柳衣衣步步后退，直到背抵住了墙，再也退不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
“扶砚哥哥可就要来了！”
“我警告你，还是不要找死的好。”
司瑶嗤笑一声。
“你还为我考虑上了？”
柳衣衣：“……”
司瑶抓着她的头发，磨牙。
“你不是想让南扶砚知道我的真面目吗？那我如你所愿啊！”
“我这是为你好，别躲啊，你越惨，等会儿他骂我才越凶，你不更过瘾吗？”
司瑶说完，有一瞬间的愣怔。
不对。
等等……
草，这个女人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司瑶看柳衣衣的眼神有些复杂了。
柳衣衣头发被抓，震惊之下，尖叫出声。
“你放开你放开，这个是我盘了一个时辰的发髻。”
她一挣扎，头发反而松了。
簪子一根一根的掉在地上，她把发髻从司瑶的手中夺了出来，发髻也全散了，仅剩几根钗子摇摇欲坠地插在炸毛的头发上。
她坐在地上，头发凌乱，一缕一缕的垂在面前，宛如疯婆子一样。
她双手抚着头发，满脸不敢置信。
“你敢毁我发髻？！”
司瑶：“……”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我毁的，还是你自己毁的，心里没点数啊？”
司瑶翻了个白眼。
柳衣衣尖叫，也顾不得维持柔弱了，伸出染着红色指节的手，扑上来，宛如女鬼。
“我杀了你！”
“你个贱人！”
司瑶毫不客气，一巴掌把她给拍开了。
“就你？”
“啥事都让别人伺候，娇滴滴的，盛个饭都费劲，跟个深度亚健康患者似的。”
司瑶看见她就烦，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头上仅剩的几根钗子也拔了下来，同时拔下来的，还有一大缕头发。
“看见了吗？这才是毁你发髻！”
司瑶把那一缕头发扔到地上，还用脚踩了踩，在柳衣衣震惊的目光中，某女笑容危险，让人不寒而粟。
“你别想把脏水泼我身上，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让它成真的！”
柳衣衣害怕了。
她总算认清了一个现实。
她打不过司瑶。
“你等着，等我喊人过来——嗷！”
司瑶拽着她的衣服，把她又给拽了回来。
“我这寒院是你想来就来，想的就能走的地方？”
“给我回来吧！”
司瑶一用力，又把她给扯了回来。
这么多年来，谨小慎微，按照系统的要求，无论柳衣衣多么的智障，她都要扮演一个比柳衣衣更智障的角色。
还要认人欺负，不能反抗。
哪怕报复，也是偷偷的来，还不能太狠，不然影响任务进度。
憋屈了这么久，现在，她释放了！
屋里尖叫怒骂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十分热闹。
寒院外，柳衣衣的下人像是鹌鹑一样的缩着脖子，站成了两排。
雪燕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王爷，他们抓着奴婢，柳小娘就冲进去了，奴婢拦不住。”
“这可是主母的院落啊，他们怎能上门来欺负？”
柳小娘的下人竖着耳朵，听着院里柳衣衣的尖叫声沉默：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