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编完了。
司瑶暗松了一口气。
南扶砚也沉默。
她在说之前,不跟丫鬟对一下词吗?
丫鬟说,她是来找司瑶聊天的……
而且,请去吃饭这种事,也太假了吧?
谁家好人,都下午了,还惦记着别人昨晚没吃夜宵啊?
再说了,真要请吃饭,直接把饭菜装食盒里送来,不更方便么?
她的谎言漏洞百出,就跟个蜂窝煤一样。
南扶砚默了又默,才提起一抹惋惜,拍了拍柳衣衣的肩膀,转而满脸怒容看向司瑶。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罚你的是本王!”
“不给你吃夜宵的也是本王!”
“你就是真的心有怨气,你也该怨本王,你对衣衣撒什么气?”
“就算你看不惯她,不喜欢她,可你出身名门,怎么能对衣衣拳脚相加?”
随着他的话,柳衣衣更委屈了,扑在他的怀里哇哇大哭。
南扶砚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仍旧是脸色冰冷地看着司瑶,只是眼底带着一些麻木。
他看着司瑶,眼神隐隐催促
速度!
司瑶接收到了他的信号,立刻跪到了地上。
等等……
她原本是要跪的,可是地上实在太脏了……
某女就先拿脚把面前的东西给踢开,可还是有些茶渍……
她索性放弃了这个位置。
某女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略干净些的墙角,慢慢地坐到了地上,捂着脸,声音颤抖着,比起柳衣衣来,好似受了更多委屈一般。
“王爷,你只相信柳小娘的一面之词,难道就不听听妾身的吗?你就不问一下,妾身为何要如此做吗?”
南扶砚的怀里,柳衣衣一怔,她缓缓抬起了眼。
这词好眼熟。
南扶砚怒道:“不听衣衣的,难道听你的一面之词吗?”
柳衣衣的身子一僵。
这话更耳熟了。
南扶砚冷笑道。
“现在事实摆在本王面前,你还要如何辩驳?”
“衣衣一番好意,你却如此待她,你别以为,你是这府上的当家主母,又是圣上赐婚,本王休不得你,就奈何不得你。”
司瑶苦笑道:“王爷的心中既然已经有了成算,无论妾身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妾身也无话可说。”
这对话越来越熟悉了。
柳衣衣从南扶砚的怀中抬起了头,都顾不上哭了,她定定地看着南扶砚。
“扶砚哥哥。”
南扶砚本来要按习惯,先骂一遍再说,忽然听到声音,垂下了眸子。
“衣衣,怎么了?”
柳衣衣抬手紧紧地抓着男配的手,眸子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
“扶砚哥哥,这次,你打算如何惩治姐姐?”
司瑶和南扶砚都有些意外。
没想到啊,现在她也会催剧情了。
南扶砚黑眸一深,眸底深处,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衣衣,自然是要重罚的。”
柳衣衣追问。
“那扶砚哥哥打算怎么罚?”
这一下,就连司瑶也回过味了。
看来,柳衣衣不是个傻子,她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司瑶看向南扶砚。
南扶砚也看向她。
“衣衣一番好心,可是这个妇人却如此善妒。”
“一顿夜宵罢了,她却能记恨你到如此地步,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罚她,自此起,十日都没有夜宵吃,当做惩戒。”
说着,他给了司瑶一个眼神。
安心。
可以来蹭饭。
司瑶眸光一亮,立刻捂着心口哭。
“你们……”
“妾身领罚。”
柳衣衣抓南扶砚的手却更紧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扶砚哥哥……”
她深吸一口气,想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悲伤。
“扶砚哥哥,她打了衣衣,你就这样罚她,不伤不痛的……”
她轻声呢喃,一双黑眸里情绪偏执,像是为了寻求什么肯定一般,认真地问。
“这样公平吗?”
“衣衣觉得,太轻了。”
“扶砚哥哥该不会是不舍得吧?”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伪装善良,而是用一种逼迫的语气,问南扶砚是不是不舍得处置司瑶。
司瑶反应过来了。
原来,这货是开窍了。
也是,她本身也不是个智障,发现不对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