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砚睡醒后,身上的药效早已褪去。
他身上挨了一拳,还隐隐作痛,但是,他却松了一口气。
幸好。
幸好没有酿成大错。
只是……
南扶砚眸光一黯,静静地坐在床上,默了一会儿,他叹息一声,起了身。
刚下了床,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女人,下手是真狠啊。
她学的是正经医书么?
他梳洗后,用了膳,看了几个折子,到了中午时分,身上的痛楚缓缓消散。
幸好,写这本书的作者没什么文化,也没查过什么典籍,没有规定官员休沐的日子。
他除了必须要处理一些事情,月初要去上朝,别的时候,倒是不用去。
不然,今天这个点儿醒,人设又要崩了。
南扶砚难得悠闲,也没有女人烦,还让清一沏了壶茶水。
他喝了一口,点头。
“这个茶不错,你给她送去一些。”
清一询问:“是柳小娘么?”
南扶砚瞥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傻话?”
清一摸了下鼻子:“属下明白了,这就让人送去给王妃。”
南扶砚没有再说话,悠闲地喝着茶。
清一要退下,南扶砚又转头看向他。
“算了,不要送茶了。”
“那个女人,我送她再好的茶叶,她也是如牛饮水,品不出什么滋味。”
清一挑眉。
爱走得这么快的吗?
昨夜里还……这么快就?
南扶砚一手端着茶杯,白皙修长的指节轻轻碰着杯壁。
黑眸微动间,他轻笑一声。
“我教你一个法子,这些茶煮沸后,把茶叶撇净,留下茶汤,再把牛乳倒里面,再放些蜂蜜,给她送去。”
清一愣住。
他还是头遭,听到这样的喝法。
“主子,这是哪里的做法?属下从未听到过。”
“不过,有牛乳在,莫非是草原上的喝法?”
南扶砚微笑。
“像,也可以这么说吧。”
“去吧。”
清一点头,出了院子。
不过片刻,他便大步流星的又回来了。
他脸色微变,甚至是一路小跑的样子。
“主子,有情况。”
南扶砚转头看他:“什么情况?”
清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刚刚属下去传令,刚好遇到听雪阁的人,她说,柳小娘请您去后院湖边。”
“属下无法,只能告诉她,属下会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您。”
南扶砚神色未变,垂眸抿了一口茶水。
“无妨。”
“我不去就行了。”
清一叹息了声。
“但咱们的人说,柳衣衣不仅仅是请了您,在请您一炷香之前,她还喊了王妃去湖边一叙。”
“王妃没有拒绝,已经去了。”
南扶砚眸光一深,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旁边的小桌上。
他站起了身,抬手拂了拂衣袍。
“走吧。”
清一看着他:“您要去吗?”
南扶砚看着他:“清一,你什么时候,总爱说这些废话了?”
清一咳了声。
“属下知错。”
南扶砚转身,朝外走去。
他的眼中有些疑惑。
不应该啊。
为什么?
按照道理来说,柳衣衣贪慕权势,既然知道是做戏,她不应该再闹事才对。
这次,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又在作什么妖?
南扶砚的眼中有些烦躁。
面对柳衣衣,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要不是因为任务,他真想把这个女人给杀了。
……
王府后院有一处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里面游着几尾胖乎乎的金鱼。
阳光洒上去,金鱼游动之间,湖面金灿灿的,颇有美感。
湖边有一个古风古气的凉亭,岸边种着几颗柳树,随风而舞,倒映在湖水里,岸边的湖水一片翠绿。
这里风景极好。
司瑶踩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看着不远处,湖边岸上站着的柳衣衣,止住了脚步。
她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雪燕看司瑶停下了脚步,有些好奇:“夫人,怎么了?”
司瑶看着远处的柳衣衣,摇头。
“不对劲。”
柳衣衣看了看柳衣衣,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