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衣回过了味儿，怒叫。
“你说谁是蠢货？”
司瑶下意识说：“谁接话我就说谁。”
然后，看着岌岌可危的进度条，司瑶哈哈一笑。
“当然不是你呀。”
“你在想什么呢？”
“我的宝儿~”
柳衣衣：“……”
远处，清一这次看清楚了。
“主子，您还不出来吗？”
“如果再不出来，我感觉，夫人要被逼疯了。”
“她的状态很不对，她都喊柳小娘宝儿了。”
南扶砚沉默。
“不能去。”
主要是，按以往的经验，现在还不到他出场的时候。
要等到柳衣衣开始处罚司瑶，那时候，他再出来，把司瑶救了，再演戏。
现在明显不是他出场的时机。
再等等。
柳衣衣被司瑶的称呼搞得恶寒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受用的。
她吃软也吃硬。
但还是软吃起来舒服一些。
“算你有眼色，能屈能伸，也罢，我就不罚你这个丫头了，毕竟……”
她勾了勾唇，脸上有些嘲讽。
“这是姐姐你身边唯一的丫头了，我身边足足有一二十个丫鬟仆人伺候，少一两个人不要紧，可姐姐你就不一样了，少了一个人，那你身边可就没人伺候了。”
她阴阳怪气的。
司瑶却惊讶地发现，她已经对柳衣衣这样的话免疫了。
内心居然毫无波澜。
不对，不能说是免疫。
就是……
习惯了吧。
司瑶垂着眸子，没有说话，在思考，一会儿一拳把柳衣衣砸水里，这进度条要怎么搞？
现在剧情有点复杂了。
主要，按现在这个设定，南扶砚哪怕罚她，柳衣衣也不信。
除非是体罚。
当着柳衣衣的面去罚，她才会信。
可真那样……
那还不如不打呢。
司瑶的拳头松开了。
柳衣衣摆了摆手，让那四个人退后。
然后她走上前，笑盈盈地看着司瑶，一双黑眸盯在司瑶的脸上。
“姐姐，你说，等下，扶砚哥哥来了，看到我穿着旧年的衣服，和她记忆中的那个小孩儿一模一样，会不会动心呢？”
司瑶：“……”
应该，可能，也许，大概，是不会的。
嗯，不会。
柳衣衣看司瑶无话可说，得意地笑了。
“姐姐，你除了有个好爹，还有什么？”
“可偏偏，你们司家对扶砚哥哥的帮扶还不大，他现在对你好，可如果你们家没有任何表示，不能帮他扫清障碍，那你觉得，扶砚哥哥觉得你没用了，还会对你好吗？”
司瑶眸光微动。
这个蠢货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还算是有点脑子。
阴阳怪气，威逼利诱的，是为了让她背后的司家去帮助南扶砚。
这样反推，司瑶也知道柳衣衣是怎么想的了。
无非是觉得，想宣誓主权，让自己有危机感，然后就动员家族力量，去帮南扶砚，以获得他的好感。
可这样偏偏就是中了柳衣衣的圈套。
等到价值被榨干了。
南扶砚摆脱了危机，那自己背后的势力也就没有用了。
这个女人还算是有一点脑子，就是……怎么说呢……
脑子还是不够用。
绕这么大一圈，还这么矫揉造作。
司瑶扯了扯嘴角。
“万一，等到他觉得我没用了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已经相处出感情了呢？”
“到那个时候，哪怕没有家族的倚仗，他也依旧会对我好。”
“就像你一样，你背后也没有家族帮助他，他不照样对你好吗？由此可见，他要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是不在乎她背后的势力的，而我缺的，只是一个接触他的机会而已。”
司瑶发现，自己一味的听柳衣衣的难听话。
柳衣衣是爽了，但是，进度还是不涨。
现在，她悟了。
柳衣衣是个。
需要先虐虐她，让她生气，然后，再被她虐回来。
这样，她才会爽，剧情才会走的快。
司瑶扯了扯嘴角。
她感觉，她现在已经变态了。
嗯……
柳衣衣更变态。
不对，是写这个剧情人设的作者，最变态。
柳衣衣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