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砚目光深邃地看着司瑶,缓缓开口。
“这次,是我疏忽了,要不是你提醒……”
司瑶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笑吟吟的。
“客气什么?”
南扶砚莞尔。
下一刻,司瑶又低头咬着手里的红薯,小声嘟囔。
“我们两个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任务也得失败,于情于理,我都不会不管你的,甭客气啊。”
南扶砚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他瞥了司瑶一眼,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什么,低下头,给自己也扒了一块红薯。
他刚把红薯皮剥开,还没啃一口,就见司瑶手里的红薯已经吃完。
他一顿,把红薯递给司瑶。
司瑶毫不客气地接下来。
“铁子,你真好。”
南扶砚扯了扯嘴角。
“是你吃太快了。”
司瑶毫不在意,一口咬下去。
“那你还不是让给我了?一样的。”
南扶砚眸光微动。
对啊。
她终究是救了他。
无论动机是什么,这个是改变不了的。
而且,她说“于情于理”。
那这个“情”是什么?
南扶砚静静坐着,一时陷入沉思。
直到司瑶又一块红薯吃完,拿手拍了拍他,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司瑶朝红薯努了努嘴。
“还要。”
南扶砚愣了一下,手已经去扒拉红薯了,还是忍不住疑惑。
“你还没吃饱吗?”
司瑶叹息:“吃什么啊?”
“你忘了?”
司瑶白了他一眼。
“昨天说好了,今天晚上要带我出府,去吃好吃的。”
“可是,你一去不回,我就知道我料对了,就开始烤红薯了。”
她垂下眸子,看着砖窑里的红薯,又是一声长叹。
“这就是,我晚上唯一吃到的饭。”
南扶砚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走。”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拍了拍手,站起来朝司瑶伸出手。
“走,我们去吃饭。”
司瑶随他站起来,眨巴了下眼睛。
“吃红薯就好了,现在让厨子去做,太麻烦了,而且惹人注意,我都吃个半饱了。”
南扶砚失笑。
“我们不用府上的厨子,不就好了。”
他拉着司瑶的手,转身出去。
“走,我带你出府。”
“京城有许多酒楼,现在还不算太晚,总能让你吃饱的。”
司瑶眼睛一亮,重重地点头。
“还是你靠谱,铁子。”
两人离开了院落之后,清一出现在院子里。
他叹息一声,把砖窑封上了。
这些善后的活儿,还是得他来干。
不过,封窑之前,看到里面还有几个红薯,他顿了一下,立刻扒拉了出来。
当夜宵了。
院外,他听到南扶砚轻声喊他。
他刚扒开红薯,还没咬一口,就赶紧拿布包起来,揣怀里,跑出去了。
院外,南扶砚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清一,微微皱眉。
他轻声喊了一声。
清一却从院内跑出来了。
他挑眉:“你怎么在里面?”
清一目光幽怨:“砖窑里还有红碳,主子也没封窑,若是风一吹,炭火被风卷走,落在哪儿,哪儿就是一场火,会走水的。”
南扶砚咳了一声,摸了下鼻子。
这倒是他忽略了。
不过,这文能简就简,剧情又离谱,他都有些忘了,在清一的眼中,这就是正常的世界……
司瑶的目光,则一直看着清一的胸膛位置。
他的……胸大肌练得不错啊。
司瑶目光灼灼。
“清一,你这些天吃什么了?还是练了什么?你这……挺那啥啊?”
清一愣了下,顺着司瑶的视线低头看去,然后脸黑了。
“这是红薯!”
“红薯!”
他忍不住低声怒道。
“是你们两个浪费的红薯!”
两人:“……”
最终,南扶砚让清一去准备马车。
两人又出了府。
这回,他没选颇负盛名的酒楼,而是选了一家小巷子里的炙羊肉馆。
这是一家巴掌大的小店,味道简单,胜在羊肉新鲜。
最重要的是,离王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