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冰冷,在清一的指引下,走向那间昏暗的石屋子。
屋子里,有一个木架子,上面有铁链锁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上只穿着里衣,伤痕累累,还在往下滴血。
人一进来,他就抬起了脸,一双眸子定在司瑶的脸上。
“想知道是什么毒?”
他笑了。
“我拿到这毒的时候,那个游医给这毒取了一个名字,叫芳华,芳华一刹,转瞬即逝,中毒的人活不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司瑶。
“就是可惜了,竟然没把你毒死,只毒死了个丫鬟。”
南扶砚眼神一冷,上前一脚踹在他的重点位置。
他面色一白,本能的想伸手去捂,可是铁链一阵晃动,他的手根本动不了,他只能咬牙忍下来,背也佝偻了。
“哈哈哈。”
他抬头看着两个人,满头的冷汗,却笑了。
“你们就是打死我,也拿不到解药。”
“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药是一个江湖游医研制出的,根本没有名字,全天下仅此一份。”
清一上前,冷声问:“天下之毒,有毒就有解药,怎么可能你这个没有?”
“我劝你识相一些。”
“你应当知道,若是你听话,把解药说出来,你还有命可活,若是你闭口不答,待到那丫鬟真的死了,那你就是一点活路都没了。”
陈华吐出一口血水,笑着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若是我说出了解药,怕是会被你们立刻杀了。”
“可我若是不说,那个丫鬟能活多久,我就能活多久。”
“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清一被他的无赖样子给气到了。
“就算你能活这三日,又能如何?”
“这三日你生不如死,日日受尽煎熬,还不如早日往生去。”
“你若是说出解药,至少有一线生机,再不济,也能得个解脱。”
陈华黑眸微动,幽幽道。
“可我说的就是实话。”
“没有人规定,有毒就要有解药。”
“至少,这个毒没有。”
“那游医随性而配,随手抓了一只兔子试药,无色无味,毒性猛烈,用银针都刺不出毒性,就连他都摇头叹息,说是再配也配不出,你们说,如何配置解药。”
他这话一出,屋里一片静默。
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反倒不怕了,甚至,言语越发刻薄。
他盯着司瑶,眼中满是不解。
“你的命竟这么大,竟然没有毒死你。”
他拼命的晃动着锁链,似乎想冲上前把司瑶给掐死。
“我就是可惜,这毒便宜了那个丫鬟,没有把你给毒死。”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深夜摸进你的屋里,把整包毒药都塞进你的口中!”
他不停的谩骂,仿佛司瑶和他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只是……
司瑶黑眸静静地看着他。
在此之前,两个人从未见到过。
他是替柳衣衣在骂。
不过,这些骂声没有激起她的怒意。
她现在,只想要解药。
她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芙蓉糕。
芙蓉糕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拿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有种精致的美感。
“没有解药吗?”
司瑶轻声呢喃。
“可我知道,凡是毒物,百米之内必有解药。”
“既然,毒药是你拿来的,那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拿什么配出来的这毒。”
司瑶笑着走上前,眼底却没一点笑意,满是冰冷。
陈华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
司瑶一手掐着他的嘴,迫使他张着嘴,另一只手把芙蓉糕整个塞到他嘴里,再强迫他咽下去。
司瑶淡淡看着他,嘴角勾笑。
“我啊,就是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解药。”
“你不答,你就死。”
陈华拼命地咳嗽,可是却咳不出一点。
他看着司瑶的眼神变了。
“你个毒妇。”
司瑶笑了。
“毒吗?有你们毒么?”
司瑶走到南扶砚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再转过头看着陈华,一身气势冰冷,眼神如冰雪,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现在把解药说出来,我们的人会去配药,为了验证这个药可不可行,自然会拿一份解药给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的毒就解了。”
“可你说的,如果是假的,那你就继续受折磨,我的丫鬟是如何受的罪,你不会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