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笑盈盈地点头。
“多谢夫人关心。”
“说起来也是奇怪呢,奴婢的身子骨可好了,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
司瑶轻咳一声。
别的她不懂,这个她懂。
不生病,是因为没剧情……
原书里,不会大费周章写一个小丫鬟生病。
所以,她就安安稳稳长了十几年。
不像她。
如果有一天,突然没忍住,咳了一声,那她就知道,完犊子了。
不过,按这个逻辑,倒是能猜出柳衣衣有没有怀孕,绝对比大夫把脉来得快。
思即此,司瑶认真地看着他。
“以后,你有时间了,就多看看听雪阁那边。”
“若是柳小娘吐了,或者是想吃酸的,想吃辣的,突然就有个喜好的口味了,你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丫鬟点头。
“奴婢记着了。”
……
等待柳衣衣怀孕的日子,十分漫长。
一连七天,熬的浓浓的汤药,宛如流水一样的送到听雪阁里。
柳衣衣白天把药当饭喝。
到了晚上,她又被南扶砚派去的侍卫折腾的死去活来。
而这次,司瑶没有再给侍卫加什么猛药。
那些药并没什么副作用,只是增加时间效用而已。
她也不是不想加,主要是……
“都说了多少遍了!!”
“我没有那个药了,没有了,不要再盯着我了!”
司瑶看着面前警惕的南扶砚,有些沉默。
然后沉默了一次又一次,终于爆发了。
南扶砚移开了目光。
“没办法。”
“上次,只那一次,你加药的恶名,就在侍卫圈里传开了。”
“他在青楼里待了一天,等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虚浮的,还要侍卫搀扶着才能走路。”
“现在他们领任务,钱都不要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盯紧你。”
司瑶嘴角一抽。
“我……”
她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坐到了雕花木椅上,双手支着脸,有些无奈。
“我承认。”
“上一次下药,是我下的药量重了。”
“我这不是没经验嘛。”
“我也不知道,一次下一包,药劲儿这么大啊,我以为,一包就是一个人一次的药量。”
在南扶砚的注视之下,司瑶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改为哼哼唧唧的嘟囔。
“我错了。”
她想了想,眼眸一亮。
“要不,我给他们送去点补汤?”
南扶砚坐到了她的身边。
“还是别了。”
“他们现在防你,就跟防贼似的。”
“你送过去的东西,想来他们也不敢喝,还是别麻烦了。”
司瑶眼中的光又熄灭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
南扶砚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微微莞尔。
“好了。”
他拍了拍司瑶的肩膀。
“别内疚。”
“我已经给了他一两金子,足够他一年的花销,算是替你补偿过了。”
“只是以后,这种事情你没个量,还是不要动手了。”
司瑶点头,静了没两瞬,又抬起了头。
“但我经历了这件事,现在有量了……”
南扶砚眯了眯眼睛,有些危险地看过来。
“有量你也给我压着。”
司瑶咳了一声,又把头给低下去了。
“噢。”
南扶砚看她低着头,有些丧气的样子,缓缓开口。
“饿不饿?”
“青翠楼的烧鹅和烤鸭,吃不吃?”
司瑶眸光一亮:“吃!”
柳衣衣这些日子,可谓是白天困得要死,晚上醉生梦死。
她也没工夫作妖。
两个人是难得的悠闲。
如今,是真正的假期!
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司瑶已经吃了一遍。
当然,大部分都是南扶砚付的钱。
不是她小气,不舍得花钱,而是实在付不起。
她也是这些天里才知道,原来那些酒楼吃一顿饭,要花这么多银子。
她那一百多两银子,也仅仅只够付一顿饭而已。
请了一顿,她的荷包就炸了。
后来,南扶砚再付账,她就再也没有抢着付账过。
付不起。
但饭得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