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也懵了。
啥玩意儿?
老夫人??
她正想仔细询问两句,忽然,如同记起陈寒笙一样,脑海中涌出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那是从她嫁进摄政王府开始的。
一个威严庄重的老妇人,高高坐在主位。
她晨昏定省,无论刮风下雨,都去请早安,可这老夫人没一个笑脸……
反倒是柳衣衣,就算是去的迟了,或者是推脱身子不爽,没有过去,这老夫人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急匆匆的喊了大夫就要去听雪阁探望。
说是婆母,她表现的,更像是柳衣衣的亲娘。
记忆里,她不止一次拉着柳衣衣的手,当着司瑶的面,让南扶砚好好待柳衣衣。
至于对自己这个被圣上赐婚的原配夫人,老夫人就十分看不上眼。
同样的一件事,柳衣衣去做,就是聪慧伶俐,而她去做,就是心机深沉。
一件事情做砸了,比如敬茶,不小心洒出去一些茶水。
柳衣衣就是身子劳累,是享福的命。
而她就是笨手笨脚,连端个茶碗都端不稳。
这就是她对老夫人的全部记忆了。
查收到这些记忆,司瑶一阵心梗。
“恭喜你,多了个娘。”
司瑶转头,看着南扶砚。
南扶砚的面色也不好。
他刚刚也接受了一些记忆。
是关于从小,这个母亲对他十分严厉,不说苛待,但就是严肃。
但对他极好,把他当唯一的家族继承人培养。
记忆里,小的时候,他还不是摄政王,南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世家,日子过得简单又清贫,在一众世家之中,根本就排不上名号。
为了让他争气,有出门见人的资本,老夫人窝在那一个小小的宅院里,没日没夜的绣图。
她出身商贾,本不该嫁进世家来的,可偏偏生了一副好模样,又有经营的头脑,这才被娶为正妻。
可即便如此,在南府的一众亲戚里,她依旧抬不起脸,直到生了南扶砚。
南扶砚聪慧伶俐,年纪轻轻就能背下诗文,学堂师傅布置下来的功课,他总是第一个完成的,也因此,老夫人扬眉吐气。
之后,南扶砚长大了些,为了让他结交世家子弟,南府日子每况愈下,她还能日日绣花,不知卖了多少精致的花样,才给南扶砚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给他请好的师父教箭术,骑射,送他去演武场……
而记忆里,老夫人是上个月,去了京城外的寺里,给南家祈福去了。
接受完了记忆,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抿了下唇,轻吸了一口气。
“幺蛾子来了。”
两个人不出门,不去触发剧情,那个作者就把人安排进了府里。
真好。
躲不过去了。
司瑶拍了拍他的肩膀,眸光微动间,心中也想好了剧情。
“不慌。”
“我猜,她现在出现,就是因为柳衣衣怀孕了。”
司瑶扯了扯唇。
这种剧情,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本小说了,轻松拿捏。
“无非就是给柳衣衣撑场面来了。”
“就是要表现,整个王府里都喜欢柳衣衣,不喜欢我,如今柳衣衣怀孕,你们才是一家人,而我就是一个抢走她身份的恶人。”
“就是区别对待一下,我都懂。”
南扶砚:“……”
清一迷惑了。
“王爷,夫人,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老夫人还在等着呢,你们快去啊,柳小娘已经去了。”
司瑶看着南扶砚,耸了下肩。
“看吧。”
“躲不掉的。”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