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砚摸了一下鼻子。
“这……”
陈老看他这样，眼中更添了两分嫌弃。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难怪护不住自己的妻子。”
南扶砚：“……”
司瑶连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
司瑶找了一个说辞。
“你说的他都明白，只是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陈老冷哼一声。
“若因为是长辈，就愚孝，那他这辈子就没有活明白。”
司瑶：“……”
好说歹说，陈老可算是走了，临走之前还嫌弃地看了南扶砚好几眼。
南扶砚叹息一声，揽着司瑶的肩头，和她一同望着陈老气冲冲离去的背影。
“现在，在他心目中，我的形象怕是很差。”
司瑶瞥了他一眼。
“怎么？你还想有形象呢？”
南扶砚轻咳一声。
“就是没想到啊，在这本书里，我作为男主，竟然还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司瑶眼里染上几抹笑意，打趣他：“陈老可是难得脱离“爱衣”人设的聪明人，他看不上你，那是你罪有应得。”
“谁让，明眼看，你那样欺负我。”
南扶砚举起双手：“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哪里有欺负你。”
司瑶挑眉：“还顶嘴？去，给我倒茶。”
南扶砚笑着走向茶桌，给司瑶倒了一杯茶水，双手递过来。
“请。”
司瑶也不跟他客气，接过茶，抿了一口。
南扶砚摇头叹息：“陈老真应该留在此处瞧瞧，这到底都是谁欺负谁啊。”
丫鬟从外走进来，眼圈红红的，见了司瑶，连忙擦了擦面上的泪，一手还往身后藏。
“奴婢见过王爷，夫人。”
她低着头，行了一礼，小声地给两个人问安。
司瑶这院里，大丫鬟有两个，自从回来，就一直只见到一个小丫头，另一个没见，司瑶也没多问。
可现在看来，是出了事。
司瑶抿了下唇。
“想说吗？”
丫鬟愣住了，抬起头：“啊？”
司瑶坐在雕花红木椅上，双手捧着那杯茶水，叹息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你想说吗？”
“如果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司瑶眸光一动。
但是，身在剧情之中，怕是不会拒绝。
果然，丫鬟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眼泪霎时就流了出来，她重重给司瑶磕了一个头，又给南扶砚磕了一个。
“王爷，夫人，奴婢不是想在屋里哭，寻两位的晦气，而是有家书传来，是奴婢的家姐，家姐本就身怀有孕，可偏偏姐夫不争气，爱赌，性子也不好，时常打骂家姐，哪怕家姐有孕，也从没有停过手。”
丫鬟泣不成声，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砸，声音嘶哑，已经崩溃。
“我赚的所有月例银子，都已经给了他们，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日子艰苦，我的钱就一直留给姐姐，无论是姐姐要有何用处，我都没有二话。”
“可谁料，我那个姐夫，明明答应我，只要我把银钱都给他们使，就不会为难姐姐，可是现在，姐姐还有半个月才会临盆，却被他打到动了胎气，稳婆说胎位不正，要请大夫医治，姐夫却半点银子都不肯拿出来。”
“信是与我交好的邻居送来的，邻居说，我姐姐的胎位不行，孩子定会难产，那一家子竟瞒着我，密谋着，只把姐姐放在床上生养几日，等日子差不多了，就把姐姐放上牛背，强行催生，保小不保大。”
丫鬟彻底崩溃，嚎啕大哭，双手捂着脸，指缝溢出泪珠。
“他们这是要害死我姐姐啊。”